狐狸这么一喊,我才想起来,我的微信号只是随便取了个名字叫剑十三,搞得我还一下子愣住,以为将臣就在附近呢。
在狐狸的身边,还有一个黑袍人,浑身被黑袍给罩住,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咦?
我心中一动:那黑袍,分明就是我在野鸭湖下丢失的那件!
那件刀枪不入、水火不能伤的黑袍!
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
我再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黑袍人,怎么那么像裂口女?
那件黑袍,本身就是取自她的手里,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
黑袍人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立即一把拉下面罩,对我咧嘴一笑,问我:“我漂亮吗?”
去除了面罩的笼罩阴影,下面顿时露出一张嘴唇撕裂到耳根的恐怖面孔,果然是裂口女!
黑寡妇也笑了笑,对我挥了挥手:“小僵尸,你抢走了我的一箱人皮,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我苦笑着,看了看这个地下室的敌人:野鸭湖的老人,裂口女,蜘蛛黑寡妇,以及狐狸。
这些家伙随便来一个,我可能不惧,可是现在,居然全部聚集到了一起,这就有些棘手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老人对于僵尸的习性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通过医院里那个古怪的阵势,就把我一身的尸力给全部消耗了去,让我最强大的依仗失去了效果。
“那个房间里的阵,是你特意拿来对付我的?”我看着眼前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问。
“不错,你一旦僵化,一身的本领还是比较恐怖的,就算是一座小山的力量都镇不住你,我不得不取巧,用了转移的方式。”老人阴冷的笑着,语气里透露着自豪。
他有资格自豪,他一身的本事,虽然直接攻击不强,可对于阵法的了解和运用,却远比直接攻击更加的恐怖!
就说他的那个大定身术,能够凭空移一座山在人的肩头,哪怕是我旱魃真身,也被压得动弹不得。
这几乎已经可以算是移山倒海的本领了。
以及那个大放逐术,甚至能够直接把人放逐到几百年前,简直就是无赖啊!
他这次对付我,没有用这两样手段。
或者说,他已经无法再施展同样的手段。
因为距离上次见到他时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天,他整个人却已经苍老的不像话,满脸的皱纹堆叠到一起,手指已经如同枯枝,让人觉得,他可能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看来那两样术法,特别是大放逐术,一旦施展,是需要付出生命力为代价的手段。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本叫韩八,寓意为旱魃的意思。韩八,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
老者看着我,声音愈发的冰冷,根本听不出半点人的感情在里面。
“我只有一个地方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进入那个房间,然后提前在那里面做好布置的?”
我看着眼前的老者,问。
“因为,有我啊。”那只狐狸忽然笑了,身体扭成一种********的曲线,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看看狐狸,再看看蜘蛛,立即就明白了。
记得上次在新南的时候,我发现,那只蜘蛛是可以利用网络作为手段,传输任何她想要传输的数据的。
(或者,蜘蛛网,与因特网,都属于“网”?)
所以狐狸才能够准确找到我的微信,并联系到我。
也许就在我俩见面的那短短一两分钟里,她就对我使用了什么特别的追踪方式。
我想着,用力嗅了嗅我的身上,果然,我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
是狐狸身上的味道。
“你把那几个人杀了?”我想起刚才遇到的那几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满以为艳~遇上门,只怕这时候已经遭了狐狸的毒手。
“杀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做呢,人家可是晕血的……”狐狸媚笑着,故意撩了撩她白皙大腿上的短裙。
这时候,那个老者开口了:“你不用怀疑太多,这个医院从上到下,整整十三层,已经完全处于我的控制中,不论你出现在哪个房间,只要你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叹了口气:这么说来,那个年轻人还是因为我才死的了?
因为他需要吸走我身上的尸力,而吸走尸力最好的存储介质,就是用一具尸体,把它变成僵尸。
这算不算“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最典型的写照?
“好吧。”我点点头:“那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你烦不烦啊,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别想着等恢复力量了,除非你打算墨迹一个晚上,否则怎么都躲不过的。还有,你的那个打伞的姘头,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
蜘蛛黑寡妇揉动一下火红色的长发,极为不满的对我说着。
我打伞的那个姘头?
画皮小芳不是还躺在我家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