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只不过相隔一天,为什么吴大胆的态度转变这么快?
是因为许秀才的原因?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许秀才的一句话:他打算跟吴大胆提亲,他想要娶吴芳。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
我思索一下,对着吴大胆鞠了个躬:“吴大叔,我目前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再住三天,三天以后就自动离开,怎样?”
我简单作了下估计,三天左右的时间,我应该可以勉强练出一点点的内劲来,再加上这幅身体对以前那些武学的熟悉,如果再有青霜剑,应该可以自保。
吴大胆听我这么一说,倒是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如果只是三天的话,这个没问题,但是三天以后,你必须离开!”
我道了声谢,便与他再无话语。
临阵磨枪,不快也亮。
白天身体已经折腾了阵阵一天,晚上我就不再打拳,而是练习另一项技巧:飞刀。
我回到那间小木屋里,从枕头下翻出青霜剑,用手指轻轻按在青霜剑的剑柄处,往外一弹,弹出了一根似玉非玉、似铁非铁的小刺。
果然,青霜剑跟以前一样,这东西还在里面。
这是当初在陈家沟的时候,薛婆婆留下的东西,拿来开启那个古墓的钥匙,我曾经一度把它当作飞刀使用。
熟悉的感觉。
我眼观鼻,鼻观心,将飞刀举在鼻端,闭上了眼睛。
试着感悟一下,还好,境界还在。
飞刀,除了靠腕力以外,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对目标气息的锁定,才能达到例无虚发的境界。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去叙述的境界,当到了巅峰之处,其实就跟开车一样,一刀在手,本能的就进入了那种境界。
那是一种类似“气”的东西,没有实体,与人的精神、内劲、感知融为一体的存在。
刀有刀境,剑有剑境。
我经过好几次生死关头的感悟,如果在旱魃之躯的时候,用青霜剑刺出一剑,想必能够接下一剑的人,应该不多。
同样的,在这里,我身体和力量已经远不如当初那么强,但就靠着那一点点的内劲,再加上手中这柄无坚不摧的飞刀,一刀掷出的话,十步之内,应该可以百发百中。
只要境界还在,我就放心了。
又练习了一晚上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
在小院中,吴大胆带着他的几个兄弟以及吴芳正收拾着一些东西,一筐鱼干、小半袋米,以及一点蔬菜。
见到我出现,其余几人都没有理会我,倒是吴芳过来叮嘱我说:“张大哥,我们今天要去许大哥家看他,可能一天都不在家,锅里煮了点稀饭,你自己吃。”
“哦。”我应了声。
许秀才既然衣锦还乡,昨晚又到吴大胆的家里吃了顿饭,再加上吴大胆一直接济他的妻子,光凭着这点,许秀才应该也不能亏待他。
所以这种时候,已经要拉好关系。
我是个外人,与许秀才非亲非故,连老乡都不算,别人不让我去,也在情理之中。
等他们走后,我随即取出了青霜剑,开始温习剑术。
厨房里,吴芳果然给我留下了一小锅粥,还很稠。从这点来说,吴大胆还不是个吝啬的人。
我虽然没有出去过,可只用了两个晚上,从吴大胆等人的谈话中就能够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了。
据昨天吴大胆等人的说法,听说在集市上已经是饿殍遍地,到处都是乞讨的人,甚至亲眼见到有人当街倒下,饿死当场。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有潘阳湖这么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作为依靠,这里的人居然还会饿死,局势有多么严峻,已经可想而知了。
他们这一去,又是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大哥,我觉着这事情有些蹊跷啊,许秀才的婆娘,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院子里,王五咕噜喝下了一大口水,然后喊道。
“我怎么知道?”吴大胆脸上洋溢着一股淡淡的喜意,翻了翻白眼:“管他的呢,说不定我们认错了,那个晚上来讨饭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许秀才的妻子。只是两人长的比较像而已。你没听张先生说么,许秀才的妻子已经死了两年了。”
“这不可能啊,天天晚上见到的,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认错?”王五还是想不通。
我算是明白了,看来啊,他们去到许秀才的家中,还真没有见到那个妇人。
难道真的是他们认错了,晚上的那个妇人不是许秀才的妻子?
“喂,吴大哥,你说……,该不会,该不会……”张二犹豫半晌,忽然低声的说:“该不会是鬼魅作祟吧?
我以前在盐帮的时候,听那些老人说过,有那么一种鬼,听说叫画皮,可以去墓里把人皮偷出来附在脸上,然后就可以装成那个人四处行动。你说,许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