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办公室里,准备简单收拾一下,然后下班回家。
办公室里,除了陈小花外,还有徐文琴和那个学生。
“小花,你也早点回去吧。对了,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别跟以前一样来上班啊。”我笑着,提醒了陈小花一下。
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有好几种,有轮休的,也有正常上下班双休的。像陈小花以前,一个月有四天的轮休时间,也就是说一周要上六天班,还是比较辛苦的。
陈小花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也没有起身动弹。
我知道,她在等她的那个死党小美,貌似两人也是合租伙伴的关系。
算了,什么时候好人做到底,也去帮那个小美调整一下工作吧,放到个直属的科室里,工作要稍微清闲一些,不用三班交换着上,也算是给陈小花找个一路同行的伴儿。
以我现在的身份,安排个把护士还是没问题的,我相信也没人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我想着,把这事儿记到了心里,然后指了指那个女学生,对徐文琴说:“徐老师,你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吧,刚好有点事情问问她。”
徐文琴本来打算推辞,这时候一听我说有事,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居然答应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还要劝说她一阵子呢。
我们三人随即作别陈小花,去地下停车场中找到我的小qq,驱车前往金星小区。
金星小区,就是徐文琴和赵晓雅合租的地方,距离昆一中和旅游学院都不是很远,从医院过去如果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赶到。
“你想问什么?跟警方有关么?”徐文琴没有坐在副驾驶上,反而和那个女学生一起坐在后排,语气里带着警惕的意味。
她这时候想起了我那天找警方求证的事情,居然就联想到了警方的身上,让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女老师,似乎想象力略微丰富啊。
可是她这个“警方”两个字一出口,她身边的那个女孩立即就开始不安了,随即就低低哭泣了起来。
难道说,她害怕警察?
害怕警察的人,心里肯定藏着什么阴暗的秘密,也许,跟他们目前的处境有关,跟那个佝偻的老人有关。
我这么一想,立即决定将错就错,直接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着那个女孩:“这个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这么说,其实就是典型的虚晃一枪,打着无中生有的幌子。
不得不说,小孩子(十六七岁,对于我来说,应该算小孩子了)没有出过校门,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所以心里承受能力很差,被我这么一唬,她立即就大哭了起来:“呜呜……警察叔叔,不要抓我!”
叔叔?
我脑上瞬间冒出一根黑线:明明是哥哥的好不好?
我可是单身未婚大龄男青年,这一声叔叔,实在是让我有一骑绝尘的念头。我觉得,似乎我应该去买点大宝sod蜜来擦擦,免得这么显老啊。
好吧,现在不是纠结叔叔还是哥哥的问题,我直接问她:“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话,就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坦白从宽哦。”
徐文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这种吓唬小女孩的做法很是不满意。
兵不厌诈,我只能假装看不见。
“阿涛……阿涛昨晚,徐老师,阿涛昨晚出事了!呜呜呜呜……!”女学生大声哭着,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阿涛?
我想起来,昨晚死去的那个男子,就是被他们喊作阿涛的。
她终于打算说了。
在下午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孩离开了徐文琴,去找那个醒过来的小子,看来他俩似乎是一对儿,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跟那个阿涛又是一对儿了?
“阿涛出什么事了?”徐文琴脸色骤变,惊声问道。
于是,这个女学生一边抽噎着,一边说出了昨晚的情况。
阿涛的死我是知道的,我好奇的,是他们后面的经历,所以我也放慢了开车的速度,将车靠入了右道。
她说的前一段跟我当时经历的一模一样,就是阿涛在对着一个类似死神打扮的人开了几枪后,就莫名其妙的死的很惨烈,然后李翰就疯也似的驱车去撞那个人,然后那人就跑了。
这些都是我在场目睹的,她没有撒谎。而那个李翰,估计就是今天生病发狂的那人了。
他下午离开的那个眼神,让我记忆犹新,再加上早上他对我的态度,我就奇怪了,当时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现在想想,似乎他当时的目标不是我啊。
也许当时他看见的,是另外一种本不该被人说看见的东西,正是那种东西,侵入了他的大脑,产生了幻觉。
又或者说,是那个东西让他“看见”我的。
根据女学生的说法,在我消失了以后,李翰也立即恢复了神智,甚至很冷静的将车倒了回来,然后居然还把阿涛的尸体给收拾了起来,装入了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