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栋楼的最顶层,此时,我们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大圆桌四散坐定,而这张旋转圆桌的上方,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海鲜。
海鲜,是新南的一大特色,如果到了新南还不吃海鲜,那就跟到了重庆不吃火锅、到了西安不吃泡馍一样,足以让人事后产生无法言叙的遗憾。
当然了,海鲜这种东西,即使新南这种地方是近水楼台,也做不到“海参遍地走、鲍鱼多如狗”的大白菜价格,这东西,陈小花这个吃货早就打探清楚了。
我还说是等这里的事情完毕后,带着他们去破费高消费一把,大排档里搓一顿,极尽奢侈一把呢。
现在看来,有老陶这个财大气粗的主儿当东道,倒是让我省下一大笔开支,不得不说,我对这小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根据陶初的说法,这栋楼其实是陶教授自己私人出钱建造的,就建造在新南医科大学的宿舍楼后面。所以他们也没有假仁假义的客气,直接整栋楼都划入了陶家的私人财产里,从下到上全部投入了使用。
我们先前所在的实验室,实在倒数第二层,这倒数第一层,就是陶家的私人生活领域了,包括吃喝住宿等。
我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任性啊!
虽说我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算大,可这时候跟姓陶的一比,那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完全就不在一个高度和领域里嘛。
我努力的埋头对付大闸蟹,这东西虽然有些性寒,但以我的体质,还影响不不到我,不至于让我上吐下泻的难受。
“喂,姓韩的,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别光知道吃,你难道不应该虚情假意的表示一下,在我这里问问情况?我可不信你跟金刚狼在天台上墨迹了一整个下午,只是晒太阳和喝茶。”陶初敲了敲桌子,对我表示出纯正吃货的态度明显不满。
“恩?”我一愣,丢下手里的大闸蟹,抹了抹嘴,不解的问:“我要问什么?”
“你应该问,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付你,他们有什么目的?”陶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吧,那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他们有什么目的啊?”我顺着陶初的话问。
陶初点了点头,由恨铁不成钢转眼就变成了孺子可教:“他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杀了你。嘿嘿,远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哦。”我回答了一声,继续抓起桌子上的大闸蟹。
“噗嗤!”一旁的陈静掩着嘴笑了。
“被你个吃货打败了。”陶初一手扶额,痛苦的说。
我是真的不关心他们有什么目的,至于他们想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可不相信黑寡妇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成本,布下这么一个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套来给我钻,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唯一真正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只有一个:朱安国。
最开始陶初就告诉过我,裂口剪刀女是朱安国的人,在加上田倩,事情不就很明了么?
虽说田倩可能已经脱离了朱安国的阵营,但具体的情况,天知地知外,谁有知道呢。
甚至就连那些东瀛刀客,也可能是朱安国的援军,至于她们,还有那个银面人的身份,是那晚唯一一个与我没有半点瓜葛的势力。
当然还有金刚狼。
这些事情,既然在新南,陶家自然会出手去处理的,而且我现在有伤在身,没必要为了一个朱安国去瞎折腾。
就算我能单枪匹马的杀到他藏身的所在,那又如何?以他的心性,周围也不知设下了多少的防备手段,而且能人异士肯定也不少,比如说朱英之流的人物。
既来之,则安之。解决不了的事情,又何必瞎操心?
若是朱安国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相信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将他立毙于掌下,可惜,这样的好事,哪里能够有?
所以我还不如安心吃我的大闸蟹,呐呐,看那边,陈小花的动作比我还麻利,还有一个吴艳,就连钱大旺这兔崽子也狼吞虎咽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我是绝对不能再低调下去了!
“好吧,既然你对意图谋杀你的人不感兴趣,那么,我们换个话题,谈谈怎么分红的事情?”
我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他:“分红?”
“咳咳,就是瓜分一下那晚的战利品。”陶初咳嗽两声,义正词严的说。
“啊呸!分赃就分赃,别说的那么猥琐。那把剑,就是青霜剑,我要。恩,还有那件黑袍,我从裂口女身上扒下来的黑袍,我也要。”我想了想,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的要求。
我明显见到陶初的额头滴下了一大滴冷汗!
“那晚能够称得上收获的,也就只有一把青霜宝剑、一件黑袍、几张经过邪术炼制的人皮,以及几颗蜘蛛胚芽,和一柄断裂的村正。你这狮子大张嘴,一下子就要去了一大半啊!”陶初摆出一副要跟我谈判的架势来,坐直了身躯。
他口中的人皮,应该就是我当初在顾成栋房间里见到的人皮,而蜘蛛胚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