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陈小恩心有余悸的问我。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放进来的‘阿婆’么?”
“是她?”
陈小恩满脸的惊讶:“她不是大贵嫂子么?”
她口里的大贵嫂子,其实就是陈德贵的老婆,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妇人。
原来,那只白鼠居然幻化成了她的模样,怪不得没有引起陈小恩的警觉。
我将我的所见所闻跟两人说了,两人被吓得寒毛直竖,各种惊恐。随后,任凭我百般劝说,两人也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睡觉了。
看看时间还早,没办法,我们只能点着煤油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房间很小,两人只能坐在床沿边跟我说话,我只好将那竹椅挪过来,坐在两人的对面。
看着两人的乖巧模样,我不禁有些好笑。
“大坏人,你笑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注意?”白乐乐色厉内荏的表态,她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回过来。
我嘿嘿的笑了,上下打量她俩两眼,然后用一种坏坏的声音回答:“你俩没有见过电视里古人成亲拜堂么?一般拜堂完毕,新娘子都是乖乖的坐在床边,等着新郎过来挑开面纱的。我觉得你俩……嘿嘿……”
我话没说完,白乐乐一把抓起枕头就砸向我:“你想得美!”
我随手将枕头接住,放在竹椅上,然后靠了上去。
“小白你别理他,他就是耍耍嘴皮子,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姐姐我见得多了。”陈小恩凑到白乐乐的耳边,低声叽咕着。
两人又咬起了耳朵。
我不再理会两人,而是开始沉思细想,开始猜测大白鼠的来历。
那只白鼠,肯定会一种迷惑人心的方法,它的眼睛,带着一种至幻的作用,所以我才会产生短暂的停滞。
还在我本身就没有完全的三魂七魄,所以被迷惑的不是太明显,很快就摆脱那种状态,给了它一枪。
也不知能不能将它打死?
能打死最好,再不济的话,那一枪应该可能让它重伤吧。我可记得,那一枪是从它的腰腹打进去的。
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先是有一只雪狼出现,浑身雪白;再然后出现一只二十米长、水桶粗的白蛇;接下来,居然连老鼠都出现了,甚至这只老鼠还会变成人形!
难道因为特殊的地理因素,这里的所有生物毛发都是白色的?
那只白鼠能够把陈德贵的老婆变化的惟妙惟肖,再加上它对那木箱的熟悉,显然它一定是潜伏在陈德贵家许久了,耳濡目染下,才能装得这么像,连陈小恩都没有看出来。
诸如食人树以及白蛇等妖邪之辈乱生,这个陈家沟,也不知还有什么样的秘密和“惊喜”等待我们?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惊喜”太大,我们无法承受啊。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是了。
我勉强这样安慰自己,只觉得忧心忡忡,看了看那边强颜欢笑、假装无所谓的白乐乐和陈小恩,我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更大了。
也不知能不能安全的将她俩带出去?
很快,老陈家的雄鸡就开始打鸣报晓。
雄鸡一鸣天下白,百鬼辟易,群邪退散。
我说:“你们睡睡吧,公鸡叫了,没什么鬼东西再敢出现了。”
说完,我打了打哈欠,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又大雪纷飞,我还是得窝起来,补个回笼觉再说。
随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我必须养足体力和精神,明天,或许还有更多的未知在等待着我。
这一下,我睡得很香甜,直到我渐渐听到了门外的欢快叫声,才猛然醒觉。
睁开眼睛,白乐乐和陈小恩都已经不见。
急忙爬起来推门望去,只见门外的院子里,雪已停,白乐乐正带着陈小鹏,在院子里堆雪人玩呢。
而陈小恩就在一边看着,满脸的微笑。
陈小鹏的腿已经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任何有后遗症的模样。
白乐乐一眼见到我,扫了我一眼,忽然“咯咯”坏笑着,捏起一团雪球,对着我迎面砸来。
处于学武之人的本能反应,我挥手就是一拳,将这雪球给打的粉碎。
雪花顿时飞溅,洒入了我的衣领里。
好冷!
可是,这雪花零落里,我竟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