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失事坠崖的列车是相同情况的话,这件事情,甚至可能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了!就连那辆出事车上的二十三人,也是这张网里的牺牲品!
如果再往前推,推到那条路上去,那条盘蛇十八弯,传说中的死亡之路,我已经有些不敢再想,这幕后到底涉及到一个多么嗜血的存在,才会做下这种的惊天大案?
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因为如果真如我想象的一样,那么我的对手,必然可怕到了极点!
这是我人生路里,第一次感觉了彷徨。
爷爷对我说过,没有过不去的坎,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总是要乐观的,积极的,向上的。
这些年来,我也是按照爷爷说的做,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旱魃身份、半人半僵的原因而消极颓废。
在野鸭湖面对水鬼的时候,即便是我当时处于一年里最为虚弱的状态,也没有觉得无法应对,因为我当时还有最后的手牌,还可以暂时激发僵尸血脉,旱魃真身一出,群魔退散。
在医院停尸间对付吊死鬼的时候,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失去特殊的僵尸力量,魂灯复燃,可我还是很有信心,还是满怀希望,因为我还有黑子,还有一身的道家秘术,鬼类再凶残,终究敌不过天生的克星。
可现在,我有什么?
激发不了旱魃真身的力量,身上也没有准备驱鬼符咒,我拿什么去对付三鬼联手?
九字真言?
我身上的阳气已经拿来制成“临”字诀的项链,给田倩保命,这时候身上那点残存的阳气,甚至连第二个“兵”字诀都不能激发,九字真言道家秘术,在没了驱动它的力量后,此时真正成了摆设。
对付它们,我是真正的没有底气,更不要说对付那个背地里的黑手了。
我摇了摇头,狠狠吸了口嘴里的烟,任由辛辣的味道满腔灌入我的肺,这时候,我感到肩头有双手轻轻落下,随后给我揉了起来。
是田倩,她倒是个温柔细心的女人,希望她能活下来吧,我想。
“老陈,你他妈的跟老子说说,这个矿井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这时候,我听到了张大根的破口大骂。
我抬头望去,只见张大根正指着老陈的鼻子,对着眼前的钢筋框架,大声的吼着,或许想要借此发泄一下心里的压抑:“老子让你带人给老子采煤,你倒好,三天两头的出事,这他妈的居然还私自搭建了个小井,老子怎么一点情况都不知道?跟老子说实话,你在这里面到底搞什么鬼?”
张大根看起来和和善善的样子,这一发起火来,果然有三分老板的气势,老陈周围的人瞬间轰的一下散开,只剩下三个人跟他站在一起,我一眼看去,正是跟他一起做那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几人之一。
鬼录像里我记得有近十人,想必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后,其余的同谋者要么被吓死,要么被吸食精血,要么被碎尸,已经只剩下这么三人了。
原来这个小井的建立,张大根居然不知道,这下到有好戏看了。难道说老陈这家伙在采煤的同时发现了什么秘密,比如说挖到金矿翡翠原石一类价值很高的东西,这才偷偷瞒着张大根,自己私下里大赚一笔?
看这个规模,可要比外面的高档整整数倍。
“你们三个也想反了?”这时候,张大根也是火大了,又指着那三个跟在老陈身后的人骂着,至于其余几个早先散开的人,这时候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站到了张大根的身后。
这时候,老陈面露难色,看了远处的我和大黄哥一眼,犹豫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说:“老板,不是我自己想赚私房钱什么的,我带你过去看个东西,你见了自然就明白我建这个小井的目地了。”
他说着,随后就当先向前走去,张大根稍作犹豫,跟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