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相比,汪孚林知道,这背后的博弈和角力,肯定是非比寻常地激烈,但那就是谭纶和汪道昆的事情了。既然要让他到广东做事,要他做个财神爷,那么总得给予相应的支持,哪怕是看在他得到了凌云翼鼎力支持的份上!
“当然可以。”
汪孚林站起身来,扭头陈炳昌点了点头,这时候,侍立在汪孚林刚刚进来的那扇门边上的陈炳昌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紧张捧着东西走了过来。等到汪孚林从他手中接过去,他却依旧感到双手沉甸甸的。因为,他可以算得上是汪孚林之外,第一个看到这份公文的人了。
当这样一份公文在在座所有官员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厅堂中除却努力压抑的呼吸声,几乎就只有人心跳的声音。汪孚林心知肚明,这些人不外乎是在想,算算时间,原来他汪孚林在还没有去濠镜之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甚至还让两广总督凌云翼采纳了这样一个建议,这才能送到朝中,然后又让朝中公文如此时机恰到好处地抵达。而且他们还一定会想,如果没有濠镜那桩恰逢其会的案子,这位广东巡按御史还会这么大张旗鼓吗?
当来时气势汹汹的众人稀稀落落走出察院的时候,落在最后的凃渊回头往这座小小的衙门扫了一眼,突然想到了汪孚林在杭州府衙时,非得陪着自己去北新关冒险的情景。快五年了,现在的脾气却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这是个从来就不怕事的小家伙!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个没事也要挑事的家伙!布政司的那两位真是小看人了!
ps:就一更。上海潮湿到天天要开除湿器烘干衣服,真无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