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的印象中,莫辰逸和涟儿应该是素未谋面的陌路人才对,如今这两件看起来不甚相关的事情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苏涟夕沉默地点点头,“听说皇上不久便会指婚,不过他的话我向来是不信的。而且我也不想嫁给他。”
“指婚?”大概事情远远超出她的意料,苏挽月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暂且静观其变吧,但如今既已身处此境,一定要切记谨言慎行,再不可像从前般任性淘气。”
“姐,我知道。”苏涟夕点点头,听见不远处莫辰逸的干咳声,似乎有人向这边走来了。便急忙道,“姐,我不便久留了。听说太后和郡主对你都很好,我就放心了。日后我不在,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苏挽月眉间犹有担忧。
苏涟夕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苏挽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生起一缕莫名的不安。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把苏挽月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沈砚辉负手走过来,面带笑意。“何时换了这件衣裳?”
苏挽月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衫裙,心下了然。还是从容道,“方才那件不小心弄脏了,便劳烦宫里的人回去取来了这件。”
沈砚辉不由心情大好,“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以后你不必当真的。”
苏挽月也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外面都道荣王冷若冰霜,行事做事雷厉风行,冷酷决绝。在她眼中却是不尽然,在这暗潮汹涌的皇宫中,能有太后的垂怜和郡主的友好自然是幸运的,但唯有他对她的好才能让她真正心安。
最初她被安排在太后宫中的福云殿,他得知后却是觉得这名字太过俗气,衬不起她现在的年纪。便亲笔提了“芙云殿”的匾额,还让绝尘悄悄换下了原来的门匾。日后对太后说起时只道“福云”二字寓意好,他一时私心,便把匾额私藏了起来。太后心中了然却并不戳破,只笑着说随他。
还有他让绝尘送来的纸鸢,就算不是他亲手所制,至少也让她明白她在他心中是占有一丝位置的。只要这样,她就满足了。
太后也常常笑说,至从她搬入芙云殿后,沈砚辉去到福寿宫中问安的次数也频繁起来。如今人在宫中,他们各自身不由己,她也早就别无所求。能得沈砚辉这般相待,她已然知足。未来太远太长,她不敢奢望以后。只求在她还爱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里能余一点点的位置分给她就好。
“怎的这般伤感?”沈砚辉见苏挽月许久未做声,似在惆怅什么,“最近可有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苏挽月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淡笑道,“只是一时分神,倒让荣王担心了。”
“那就好。”沈砚辉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却是什么也没说。只道,“宴会快开始了,一起过去吧。”
“好。”苏挽月点点头,跟随他向前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