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不管怎样,真相肯定会尽快水落石出。”
对中校的话深感赞同,龙云点头回应了一句,他知道这下子美国人显然是接到了一只烫手山芋,山姆大叔算是摊上大事了。
可不是吗,现在世界基本还是天下太平,中东这边却狼烟四起,几大国出于各自利益考虑也许不会卖力的去扑灭战火,但是敷衍是一回事、放纵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样,现在已经不是任意干涉别国内政、甚至动用蛮力解决问题的时代,自诩为世界警察的美国人怎会不明白这一点,他们于情于理都没有为叛军提供进攻性武器的道理,但是现在——
“法希尔先生,——嘿,这事情可真有点邪门儿!
坦率的讲,我个人觉得美国不会向叛军提供yf-23,但是现在中东天空明明就有这种外形独特的战机出现,你看,这里面是不是另有什么蹊跷?”
“另有蹊跷?……啊,这件事情吗。”
完全是下意识的一句吐槽,龙云的话却让吉哈德*法希尔入了耳,中校好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蹙起眉头,挺长时间都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在龙云以为这话题已经结束、准备说点其他话的时候,端起茶杯喝水的sraf中校才放下杯子,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他双臂交叉、手肘撑在桌沿上,准备和面前的nata志愿飞行员来一次长谈:
“要说‘蹊跷’,这事情的确有点怪,没错。
不过‘赤龙’先生。要说蹊跷的话。其实我作为一名叙利亚公民。再加上革命空军飞行员的身份,”说到这儿中校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算不晚,“要是你愿意听,我倒想多说一说这些蹊跷的事情。其实,这不算是什么秘密,大马士革街头的人几乎都知道,这次叙利亚境内爆发的内战。是因为谁而起?
阿卜杜勒*拉赫曼,这个人,‘赤龙’先生你知道他吗。”
“‘阿卜杜勒*拉赫曼’?应该听说过,但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挺茫然的摇摇头,龙云自己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听过这名字,临时恶补几天阿拉伯语的疲劳轰炸,让他对阿拉伯人名的敏感度和分辨力进一步下降,而且中东好像有不少家伙都叫阿卜杜勒,他不知道中校说的到底是谁。
“没印象也不奇怪,我的朋友。”
听到龙云的茫然说法。法希尔继续讲下去:
“这个人,虽然要对中东眼下的混乱负很大责任。本身他自己,却是一个深居简出的老谋深算者。对他的过去,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阿卜杜勒*拉赫曼在多年前离开叙利亚,在以色列的海法港隐居,这个资产万贯的人,手上控制了不少国家财富,其中有石油、也有别的产业。
以往我们一般都认为,阿卜杜勒*拉赫曼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他掌控的财富和名噪一时的‘本*拉登’基地组织后台相仿,可是这个人,城府很深善于谋略,叙利亚国家机构一直在提防他、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现在,情况很明白了,拉赫曼扶植自由党是为了攫取权利,他的野心很大,现在伊拉克和叙利亚都变成了战场,或者说,是‘拉赫曼军’与平民百姓之间的角斗场。
‘赤龙’先生,说到这儿,你一定会问,这有什么蹊跷之处?
其实问题很明显,我的朋友,我们叙利亚人都知道阿卜杜勒*拉赫曼,这个人从来不做无把握的行动,他在以色列呆了那么多年,连犹太人都能交往愉快——可是现在,他突然发动了一场夺取政权的战争,但是现在的国际局势,很明显的,你说拉赫曼他能有一丝一毫成功的可能吗。”
“哦——这么说来……”
原来是计划早早休息、明天一早突击自由党阵地,龙云现在却被法希尔的一番话启发了思路;从进入中东以来都是在空中打仗,对这场战争也没有什么更深刻的了解和认识,现在突然被中校问到,他简单思考一下就有了结论:
“几乎一点都没有,中校先生,国际社会是不可能容忍自由党在中东坐大。”
“是的,我们的想法一样。”
虽然是一名王牌飞行员,思路清晰、语言流利的吉哈德*法希尔却颇有几分分析家的风范,他一边看着龙云一边点头,“战场的情况,胜负是不一定的;但是大环境我们能看清楚,自由党这种不得人心的组织,在中东没有可能长期占据政权,也不会给阿卜杜勒*拉赫曼带来多少好处。
但是现在,拉赫曼已经发动了战争,这和他长期以来的逐利做法不符,据说原因在于,他身边新出现的一名幕僚。”
“幕僚……?”
头一次听人说起这些事,龙云挺好奇的追问。
“幕僚,或者说副官,都差不多。
关于这名幕僚,情报机构的朋友告诉我,他出现在阿卜杜勒*拉赫曼左右,是最近的事;但是看上去却有一种可能,发生在伊拉克、和我国的内战,都是此人在幕后操纵一切。这事情就很奇怪,我的朋友,你觉得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会很容易被幕僚左右行为,这事情难道不是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