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纸面上的情况就是如此;然而在眼下这样的险恶局面里,“叙利亚禁飞区”里的飞机,又有哪一架是真的误入进来?
这种可能,驾驶“鹰”式战机的两人全都知道就是零,然而作为中东的“空中城管”,现在他们仍然必须开启信标器、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发出警告,在尝试驱离无效之后才能采取断然措施,这当然就容易把自己置于后手不利的危险境地。
但是不管怎样,接到手的任务就必须执行,哪怕身为雇佣兵也是一样的。
现在的“叙利亚禁飞区”,和字面意思正好相反,带着不同意图在里面转悠的战斗机数量甚至要比战区上空还多,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通过联合国设立的禁飞区,在法理上自然有章可循,然而出于种种原因,安理会一直没有为其提供武力支持,而全凭交战各方遵守规则就是在痴人说梦。在这种情况下,alsa在禁飞区的活动自然愈加频繁,这给阿盟联合空军的后勤体系造成极大压力,同时也让来自世界各地的雇佣飞行员们陷入到更加危险的境地里。
在禁飞区里执行任务,理论上只需要监视并试图驱离所有非法进入的航空器,在“叙利亚禁飞区”这一条就特指分布在战线两侧的fsa和nata;这两家中东的天空力量,实力都不能和规模庞大、训练有素的alsa相比,然而欧共体联合空军的强势出现,却一下子改变了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游戏规则。
设想一下。两支警察队伍执法的小镇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现在这两支警察队伍之间。分明就是彼此戒备而疑心十足。偏袒叙利亚叛军的ecja和支持伊拉克新党的alsa之间敌意也愈加明显,驾驶战机巡逻的阿盟飞行员,在发现欧共体战斗机时也会格外提防。
比如说,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保持紧密的双机编队在禁飞区中线巡航,接通导弹预上电、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李葛健眼前的多功能显示屏上有很多目标在缓缓移动,这些目标按照“已识别”、“待识别”和“没有应答”分成不同的颜色和符号;抬手在按钮上点选几下,年轻人对着话筒嘱咐两句。让僚机注意看好两个人的六点钟方向:
“美羽,十点钟方向的目标,高度四千,疑似fsa战机;现在他们已经越过边界,我准备发动bvr攻击,注意看好身后,完毕。”
“收到;但是前面的目标、也许是欧共体的巡逻机,我看它们就朝这边来了?”
“没关系的,我们是正常执法;但是一旦发生冲突就坚决还击!完毕。”
说话间,李葛健命令火控系统为两枚aim-7p超视距导弹装定目标参数、完成载波调谐。切换雷达到高强度照射的tws模式。随着飞行员手指按下,灰色的重型战机轻盈一跃、甩下两枚弹翼尖尖的灰身白头导弹。延迟零点六秒点火的aim-7p“麻雀”拖着推进器爆燃的浓浓烟雾,向天边看不见的敌机疾飞而去。
瞄准三十五千米开外的fsa战机,一次锁定两个目标发射“麻雀”接战,李葛健的蓝翼f-15e进入侧转换位,同时为滞空的导弹提供中段指令修正。
和“麻雀”家族早期型号、比如aim-7f/m不一样,alsa从美国购进的这一批aim-7p导弹采用了苏联r-27系列导弹的同类技术,可以在飞行途中接受无线电修正指令、直到接近目标时才转为跟踪精度更高的半主动雷达制导,对载机的照射要求也降低了不少。
和之前的雷达发现、目视甄别然后跟踪驱离不一样,今天面对叙利亚叛军战机,alsa的f-15双机选择了直接开火,这不仅是因为目标甄别的方便——叙利亚政府军sraf在内战中损失惨重、而且从来不会主动深入禁飞区,更因为在此前几天,叛军战机公然在约旦禁飞区袭击了阿盟防卫空军的巡逻战机,击落了两架su-27m、并造成两名飞行员阵亡。
事件发生后,经过阿拉伯联盟议会的紧急磋商,alsa指挥部已经得到指示,放开了武器限制,授权一线部队在禁飞区中遭遇敌机、有充分把握判定其为“自由叙利亚空军”战机时,可以不经警告直接开火、包括使用超视距导弹在内的一切手段发起攻击。
锁定目标,果断开火,拖着白烟的“麻雀”正在空中一路疾飞;不过在今天这个时候,禁飞区里滞留的战机可远远不止alsa和fsa的这几架。
就在四千米高度飞行的两架叙利亚叛军f-16c/d战机一侧,一大片通体暗灰的战机正在偏偏白云之间穿行,科幻感十足的菱形机翼和外倾明显的菱形尾翼,修长的机头仿佛一柄军刀,机翼上的低可视度弯月符号被阳光反照,在近似黑色的机身衬托下还是颇为醒目。驾驶雷达隐身战机进入禁飞区,叙利亚叛军的飞行员们轻松躲避了alsa战机的雷达扫描,黑色的“鬼魂”战机排成一路稀疏队形掠地疾飞,准备用机内弹仓挂载的各种炸弹袭击东面的新党控制区。
yf-23“鬼魂”,诺斯罗普与麦道联合开发的atf项目竞标机,因为败给了洛克希德*马丁的y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