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形势危急、施救刻不容缓,差一点就要被紧张感占据了全部思绪,龙云却突然间开了窍一般、一下子想到了解决难题的办法。
想到这里,没有一刻迟疑,再一次用意识窥探术扫描身侧并行的“湾流”公务机,龙云很快就准确定位了刚才假人之口询问过情况的那一位飞机驾驶员;随着意识渗透的能力顷刻激发,一道无形的意念瞬间侵入到飞行员的意识流之中,他打算通过这种方式让公务机的驾驶员快速回忆“湾流”公务机的一些技术资料,以便从纷繁芜杂的数据海洋中提取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
——“湾流”g650,机长30.4米,翼展30.35米,最大起飞重量45360千克……
随着意识渗透的不断进行,被引导着回忆起“湾流”g650机型的详细数据,身处颠簸机舱内的副驾驶员达刚一直都呆坐在机舱座位上,表情也变得有些呆滞;对受控目标的外在表现并不关心,龙云现在正专心致志的解读意识窥探得到的一条条数据资料,他这才知道这架公务机的具体型号,还有外形尺寸等必要的数据。
对一名民用飞机驾驶员来说,达刚掌握的飞机数据信息仍然比较粗浅,不过对于航校科班出身、飞行技术顶尖的龙云来讲,这一大片看似凌乱的数据,就已经可以为他提供分析情况的大致基础。
正在龙云动用超能力、在紧张思考对策的时候,附近的几架战机却也没有闲着。
澄明的蓝色天空中,包括龙云座机和远处刘凯的su-27sk。这几架战斗机此时都在竭力与出现险情的“湾流”公务机保持步调一致。整个机队的时速也降到了不足五百千米。
驾驶歼-20在“湾流”与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蓝白色战机身后飞行。李文扬少校已经从刚才的短暂意识涣散中清醒了过来,他先是联络了地面指挥站,报告说“遭遇两架身份不明的友军战机”,又通过指挥站的信息中转得知,缅甸王室的这架“湾流”公务机是出现了一侧引擎停车、右翼中段受损的严重状况。
但是即便知道了护航目标的情况,这时候少校除了驾驶“威龙”战机继续紧紧跟随,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在无凭无借的空旷天际中,飞行器之间的任何近距离接触都要冒碰撞失事的风险。所以他现在除了与“风雷六号”继续紧紧跟随目标,等待“湾流”被地面台站导引到最近的备降机场之外,是没有办法采取其他行动。
而且最离奇的是,前面这架“两七”是哪儿来的啊!
就在一两分钟之前,通过地面指挥站上链的信息,少校再一次确认附近空域没有其他滞空目标,那么这架冒冒失失冲过来、现在正以不可思议的近距离与“湾流”相伴而飞的su-27,大概就是刚才在附近空域出没的那两架战机之一?
边想边四处观望、少校很快发现天边还有一架蓝白色战机在远远伴飞,这似乎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但是对于眼前这一架没有任何标记喷涂、通体一身蓝白色数码迷彩的su-27,刚才贸然接近外事专机的护航编队。这种行为不应该算是一种明显的威胁、刚才就应该被他和僚机“风雷六号”击落么?对意识渗透的经过一无所知,李文扬手搭在战机操纵杆上。他完全想不明白这架蓝白色战机是如何接近、又是如何好整以暇的来到“湾流”一侧,这么说来他和僚机等于就是拦截失败了啊!
见鬼,可是谁知道附近空域的友军战机会突然切入航线呢;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如果不是什么恐怖分子,那就是战机导航失灵、或者出了其他问题吧!
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那架蓝白色“两七”已经和护航目标搅合在了一起,现在任何一种攻击方式都很危险、说不定就会“误中王兵”;正因为这样的考虑,少校只能驾驶战机和僚机保持跟随态势、密切注意前方天空的风吹草动。
而且现在看来,这一架突然出现的友军战机似乎不是要搞破坏、而是在“观察情况”,这不是很奇怪么?
被龙云驾驶的su-27sk搞了个莫名其妙,李文扬先是在无线电里呼叫僚机、告诉他不要擅自开火,一边把这一情况通报给了地面指挥站、再逐级汇报上去。
“什么——?”
置身于北京军区空军的一处地上指挥部里,听到这一消息的值班军官眼瞪得溜圆,他不自觉的摘下帽子来揩了一把冷汗;之前接到一连两份外事专机的险情报告,这已经够让人心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架突然进来搅局的家伙——或者说,是不知道哪个部门的飞机:
“查一下这架飞机的情况,——他飞过来要干什么,护航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报告!护航机之前已经发现接近的战机,但是iff识别显示为‘友军’,而且这架飞机很快就接近了护航目标、与目标机接近伴飞,飞行员报告说不具备开火条件,因为可能会误伤靠在一起的护航目标。”
“哦……快速接近吗?总之这就是很不寻常,护航战机现在没有办法将其驱离么?还有,先不说这个,备降机场联络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