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立刻发起呼叫!那么您最后一次与僚机通话时,他所在的方位是……”
“哦,我马上确认一下坐标点,应该……”
请伴飞的战友们尽快把这一请求转发给指挥中心,驾驶油料已经见底的su-27s战机飞越狭窄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回到华约控制区一侧,龙云还在担心捷尔任斯基的安危。不过考虑到中校经验丰富、头脑还很冷静,而且可能的坠落点已经非常接近海峡东岸,龙云觉得他应该不会坠落到土耳其的领土上。
也许在这时候,他已经在马尔马拉海的海面上随波逐流、正在等待自己人的救援呢?
但即使真的是这样,在两军对峙、交火不断的土耳其海峡去拯救一名落水飞行员,这种行动也绝不是出动几艘小艇、直升机搜救一番这么简单。
从清晨自赫尔松基地升空,经过几乎一整个上午的高强度作战,现在终于从战线脱离,坐在驾驶舱里的龙云只觉得浑身疲惫、同时还有一种类似于缺氧的头晕头痛,他猜测这应该是动用了不止一次超能力的副作用。
这一场纵横冲杀的激战下来,虽然取得了意料之内的巨大成功、还用r-27疯狂追杀了美国人的“枪骑兵”,但是没能和僚机一起平安返航,这多少还是影响了龙云的心情。驾驶杀敌归来的白色二十号轻盈的降落在保加利亚南部一处野战机场上,打开座舱盖摘下头盔、呼吸几口带着湿漉漉雨滴的清新空气,他在地勤人员的帮助下爬出座舱。一屁股坐在战机旁的简易担架上歇息片刻。
在天上飞的久了。感觉还是在地上更轻松一点啊……
接过旁人递来的水壶。一口气喝了不少橘子味的电解质补充饮料,面对眼前衣着混搭、相貌特征明显的保加利亚军人,龙云只能和会讲俄语的一名军官说上几句话。
不过虽然语言不通,从周围所有人的热情围观和明亮眼神里,他也看得出来自己在这儿绝不是什么陌生人:经过苏联、或者说华约宣传机构的长时间报道,现在维克托*雷泽诺夫的赫赫威名不仅在华约国家里尽人皆知,就连大洋彼岸的敌国恐怕也是一样。
感觉到身体里翻涌来袭的疲惫,龙云躺倒在帆布担架上。听见军官“下一步准备去哪儿”的请示,他有点无奈的摆一摆手,向这位带着大檐帽的保加利亚人咧嘴笑了笑:
“拜托各位……呃,当然是先去洗手间啊。”
……
阴沉天空中,随着风雨声势渐收,大范围的暴风雨已经有了要停歇的迹象。
肆虐的狂风暴雨即将过去,天边的乌云已经开始消散;然而因为座机中弹受损、跳伞在海峡一带的红空军航空兵中校鲍里斯*捷尔任斯基,大战中双方紧张对峙的土耳其海峡此时更加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气息。
为了营救这位跟随维克托*雷泽诺夫出战的224团代政委,在接到王牌少将的报告后,巴尔干战区指挥部和空军方面都已经在第一时间下达命令。克格勃方面随后更派出了一支特种作战小队向土耳其境内渗透,务必要确认中校其人生死、争取将其安全救出。而北约方面呢。一直以来罕有建树的潜伏特务终于发挥了作用,在得到“疑似‘死神’僚机受伤坠毁、飞行员据信已经跳伞”的重大消息后,更是像嗅到了鱼腥的猫一样来了精神。
既然在天空中损失惨重,至少抓一个俘虏来如何?
对那个可怕的“高加索死神”,直接消灭他恐怕完全是在白日做梦,但是如果能逮到他的搭档,那也算是一种可供振作士气的宣传材料,不是吗?
对于北约指挥官们这种无聊透顶的想法,正在保加利亚南部空军基地里放松休息的龙云耸了耸肩、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要是他知道自己在敌人眼中已经成了不死不灭的一种存在,估计还会再多打几个喷嚏也说不定。
可不是嘛,至于用“死神”的僚机来提振士气——
为了对“高加索死神”的僚机实施“抓捕”,前后搭进去了十多架战机?
如此残酷的真相如果不小心给谁捅了出去,非但别说提升士气,要说直接引发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就算是如此,将军们已经决定了的事,大头兵们当然就只能硬起头皮的执行。
就是在激战后的第二天,泛红的朝阳再一次跃出地平线,在昨天上午被疑似“高加索死神”兜头一顿痛打的北约战术空军,还是提心吊胆的被迫继续派出战机,执行土耳其一线的防空巡逻任务。
是的,就是如此,的确就是防空巡逻!
想一想昨天的可怕天空,龙云驾驭的白色十七号有如烧红的铁矛戳进了野兽的肚腹,一下子就把黑海西部的战局搅了个天翻地覆;风头正劲时横遭一记闷棍,损失惨重的北约空军还没缓过神来,当然没有办法继续发动空中攻势。
说来也是,踌躇满志的连续实施了一个月高强度空中打击、却始终无法击倒皮糙肉厚的北极熊,如今见识了华约铺天盖地的疯狂一日大冲锋、此外还有神出鬼没高举屠刀的“死神”,“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这个世界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