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是不是庄茵这种嗯?”
“她这次可真是弄巧成拙了。”黑泽一也感慨连连,“她以为我们留下她是居心不良,其实不过是想让他们避避风头罢了。”
“所以说啊,好人难当。”黑泽静子扫了厅内一眼,果然没有了安杰的身影,不由嗤笑一声,“也好,只要不是在我黑泽家出的事,我们也犯不着多管闲事。”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难得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黑泽一长叹了一口气,“妹妹,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还是去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哥,别乱用成语了。”黑泽静子抚了抚裙摆,“就怕多此一举惹来顾瑾寒的怀疑,不管安杰成功与否,我们只当好自己的局外人就足够了。”
“妹妹说的是。”
庄茵扶着顾瑾寒坐上了车,他的临时助理兼司机黎康见到boss脸色煞白,往日玫瑰色的唇毫无血色,顿时急了。
“顾总,您身体不舒服吗?”
庄茵脸上写满了焦虑,见他微微闭着眼,乌黑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翳,更显得脸色清透虚弱。
“顾瑾寒,你还好吗?哪里难受你告诉我啊。”
“你是在担心我吗?”即便浑身无力,顾大Boss也不忘调侃她几句。
庄茵黑了黑小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那杯酒到底有什么问题啊,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没有叫我喝?那你也不应该自己喝下啊,你是不是傻?”
“我可以拒绝,但你不能拒绝。”顾瑾寒头痛欲裂,面上却依旧微笑浅浅,冷峻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庄茵心里一颤,眼底划过一丝恍然。
顾瑾寒的确有资格拒绝安杰的敬酒,可她没有,毕竟她就是一个三无人员,没家世,没权利,没财富,何况她在明面上只是顾瑾寒的一个女伴,又有什么张狂的资本?
估计安杰就是看到了她一直在帮顾瑾寒挡酒,才会故意上前来敬酒,很明显他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顾瑾寒却...
在她和他的安危之间,他选择了她。
哪怕庄茵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感动。
真是个笨蛋。
安杰不敢下什么致命的药物,顶多是类似恶作剧一样想下一下顾瑾寒的面子,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被戏弄了一下也没什么,痛苦一会儿也不要紧。
谁要他假好心替她受过了?
“黎助理!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庄茵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对黎康吩咐道。
黎康点点头,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顺便打电话叫韩一他们过来。”顾瑾寒冷静的开口,声音透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黎康霍然回头,脸色骇然,“顾总?!”
“小心点吧。”顾瑾寒揉了揉太阳穴,脸色越发的苍白。
庄茵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死死的盯着他,“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顾瑾寒想抬手抚摸她的发,却又有心无力,只摇了摇头,“等会儿你安心坐着,有什么都交给我。”
庄茵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其实她真是极为的不喜欢他这种有什么都自己扛着的性格,说得好听是有责任有担当,说的不好听还不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
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不说,害她在自个儿胡思乱想,瞎担心。
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是三缄其口,好像告诉她是一件浪费口水的事儿。
是,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但不管是福是祸,知道了好歹心里有个底,总比现在这般七上八下,杞人忧天的要好吧?
庄茵心口有些闷闷的,扭过头不去看他,烦闷的想着,他乐意自个儿憋着就憋着吧,反正她也不想知道。
一想到这里,原本心里对顾瑾寒的感激立即消散了一大半。
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犹如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点。
“女人,我好歹帮你挡了危险,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顾瑾寒低低的叹息。
庄茵赌气的回答,“你让我怎么对你好?我也问过你哪儿不舒服了,是你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关心你?”
顾瑾寒一怔,似乎明白了症结在哪里,“安杰不敢太过分,最起码在黑泽家他不能肆意妄为,否则不止得罪了我还会得罪了整个黑泽家。”
“那杯酒到底被下了什么药?”原本庄茵是觉得是媚药那一类型的,可这一路上,顾瑾寒并没有那种反应,她才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她貌似就是喝了被下药的酒然后和他滚到了一起,庄茵小脸顿时浮出了一层胭脂色。
“就是一点儿麻药,能松弛肌肉,减慢心跳,会让人浑身无力。”
只是这样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不过是个恶作剧。
庄茵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安杰原本是想让她出糗,毕竟她是顾瑾寒的女伴,她出丑丢的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