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车帘,看看那蜿蜒数里的军士,踏着皑皑的白雪,鼻子都被冻得通红。现在,姜落月才知道边关将士的辛苦。这些保家卫国的军士真是太让人尊敬了!
下一刻,突然前方的车帘子一掀!
随着一股冷空气的进入,还有一个穿着铠甲的人钻了进来。
看到是懂得手也通红的薛楚寒,姜落月赶紧把手从暖炉上缩回,伸手拉住了他那冰凉的手。心疼的望着他问:“是不是很冷?”
“我是个男人,这点冷算什么!倒是你,千万不要着凉了。”薛楚寒把暖炉塞到了姜落月的手里。
他的动作虽然细微,但是却是让人心里一暖!她低头笑道:“我天天坐在这里,又有暖炉,还有裘皮,我怎么会着凉呢?倒是你天天在外面跑。”
说着,姜落月便靠在了薛楚寒的胸膛前。他身上穿着盔甲,盔甲冰的她的脸凉凉的,不过她却是一点也没有退缩。她只想离的他近一点!
“我是统帅,当然要和士兵们一样!放心吧,我的身子可是铜墙铁壁。”薛楚寒搂着怀里的人道。
“已经走了五六天了,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啊?”姜落月轻声问着。
“再十五六日的话就差不多了!呵呵……估计等我们回府的话元宵节都要过了。”薛楚寒想了下回答。
“元宵节?”听到这三个字,姜落月突然想起了去年看花灯的情景。
低头望了一眼自言自语的姜落月,薛楚寒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低头笑问:“是不是想到去年元宵节的情形了?”
“嗯。”姜落月点头。
“想想好像就是在昨日似的!”薛楚寒仰头感叹。
这时候,姜落月伸手撩了一下窗帘。抬头往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白雪地上竟然还成群结队的走着一群女人。那些女人打扮的都挺花哨的。不禁低头想:难道这些就是紫月说得红帐的女人?
“在看什么?”薛楚寒在姜落月的背后问。
下一刻,姜落月突然散下了窗帘,继续钻进他的怀抱。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军营中还有许多女人啊?”
“女人?”姜落月的问话让薛楚寒一怔!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便笑道:“你说的是她们啊?她们也算是我定北大军的女眷了!”
“女眷?”这个词却是让姜落月一皱眉。
军妓也算是女眷吗?好像细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可不就是定北大军的女人吗?只不过是不是固定一个人的罢了!
“嗯!”薛楚寒点了下头。
抬头望了薛楚寒一眼,姜落月感觉他是有意在和自己打马虎眼。哼!不就是军妓吗?怎么还不告诉自己?里面肯定有猫腻。
下一刻,姜落月的手抚着他胸前那冰凉的铠甲道:“这些女眷是不是住在红帐里?”
本来,薛楚寒不想让姜落月知道定北大军军营中还有红帐的事,可是现在她竟然问起。他就知道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刚才是故意在试探自己呢!所以,下一刻,他也不好再大马虎眼了。
“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薛楚寒伸手捏了下姜落月的鼻子。
“哎呀!”姜落月疼得坐直了身子,白了薛楚寒一眼道:“我都问了,你还不明说?还说是什么定北大军的女眷?”
“我……”姜落月的抢白让薛楚寒还真是说不上话来。
“我看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女眷啊?”姜落月的脸上有些酸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的女眷?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你才是我的女眷好不好?”姜落月的话让薛楚寒有些着急。
见他如此急着澄清,姜落月一本正经的扳着脸道:“我听说那些个红帐的女人是专门为立军功和高级将领准备的。你是定北大营最高的将领,是不是享受的最多啊?”
姜落月这次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其中有不免调侃之意。其实,她还明白,薛楚寒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当然,军营中生活艰苦,又是北部的极寒之际,再加上作为统帅的巨大精神压力,如果招几此军妓的话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这样想的,但是不免心里还是醋意十足!
听了姜落月的话,薛楚寒低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