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叭啪叭”一片乱响,混杂着朱士贵粗重喘息。水珠变成血珠随皮鞭上下挥舞,绕梁乱飞,墙上地上布满斑斑点点血迹。两名狱卒和行刑手站在一边,不时用手抹着溅在脸上的血滴。只到朱士贵累得气喘吁吁,才将手中鞭子扔进水桶内,皮鞭上的鲜血立时将半桶水染成红色。
在朱士贵挥舞皮鞭抽打的整过过程中,倪天路没有皱眉,没有“哼”一声,在他昏死之前自始至终用同一种目光看着朱士贵。有几鞭子落在脸上,疼得他双耳轰鸣,几欲听不见外界声音,但他仍没有皱眉,只到他晕了过去。
朱士贵走上前用沾满鲜血的皮鞭抬起倪天路下巴看了看,只见他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嘴角流血,想必是咬破了嘴唇。朱士贵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小子到是有骨气,竟然能挨几十鞭子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听马小莲的话,也不会亲自动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无心再打,有些索然无味,悻悻丢掉鞭子,挥手命狱卒将他送回牢房。
这一次用刑之后再也没人问过他,又发烧了好几天,天天处于神智模糊状态,时睡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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