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国兴吹尽老蔡装的烟丝,重新捏着烟丝装满了,再次点燃,抽了几口仍不得味,不由哈欠连连,连口水也流了出来。这时候他想起了皮兴扬的烟,浑身愈加酸麻无力。
“老蔡,咱们快回去吧!”龙国兴说着连打几个“喷嚏”。
“岳父,您是不是感冒了?”倪天路连忙倒来一杯开水端到龙国兴面前。
“天路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我浑身不舒服回去了。”
“龙大叔,父亲已经吩咐过了,晚上全家陪您喝几盅。去年从绍兴运回来的女儿红还有一坛子,父亲说今晚陪您喝。”倪天豪趋前一步挽留。
要在平时,龙国兴不用谦让也要留下来喝几杯酒的,可是今天突然让他浑身乏力,内心有如百爪在挠,全身毛毛躁躁慌乱不安,甚至坐立不安。
“老蔡,备马车,即刻回家。”
龙国兴似乎对倪天豪的挽留充耳不闻,让倪天豪闹了个大红脸,他还已为是因为分家的事得罪了天路未来的岳父。
“岳父”倪天路看着岳父神态很反常,他还从来没见他如此失态过。
龙国兴似乎已经不闻外界的声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白荷淀找到皮兴扬,他要抽烟,只有他的烟才够味够劲,才能提神。
倪天路和倪天豪这天黄昏站在自家门楼下,看着一向令自己尊敬的龙叔叔以一副疲惫不堪、疲于奔命的姿态爬上马车,绝尘而去,连向父亲说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俩人愕然而立,相顾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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