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蓝如水,几朵白云移动。
“枣花妹,立秋我们结婚。”刘家昌说这句话时,声音在颤抖,他当心枣花拒绝。
“哥,我听你的。”
枣花说完羞涩一笑,脸颊衬托桃红上衣愈加红润好看。
刘家昌离他很近,看得有些呆了,微风吹起枣花头上一缕头发垂于额角,他举将吹乱的发抿于她的鬓角。枣花害羞地低下头,刘家昌看在眼里,心如小船微微荡漾。
“我的新娘子。”刘家昌脱口而出,没由枣花说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搂紧不放。
猝不及防两人翻倒在窄小的舱内,春衫单薄,身子紧贴,彼此听见心跳如鼓。枣花说不出话来,心热腾腾的,似乎要把自己蒸发了。
刘家昌将她越搂越紧,想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捏在地一块。
枣花在心里说我要死了,要让火烧死了。
枣花想呼喊嘴却让他唇与舌堵实了,要焚毁的枣花象遇到泼来的水,不由自主启开嘴唇迎接他伸进来的舌头。
刘家昌松开胳膊,将她压于身下。
枣花四肢如顺流草无力抗拒,随波逐流。刘家昌掀开枣花桃红上衣,胸脯掠过一层凉意,她发出轻微的颤抖。
不知为何,刘家昌眼前出现哑姑垂挂在胸前的一对硕乳,他没有犹豫,伏身吮吸,如入秋岸边采拮红红的野浆果,左一颗右一颗放进嘴里吮吸浆汁。
枣花的心迷乱地狂跳,眼前升起七色彩虹,双手抓挠船舷,又在空中乱舞,最后揽实刘家昌的腰。
正当家昌腾出手摸索到枣花的裤带时,听见远处“轰”一声响,船舷边一条巨鲤跃起,溅起水花落上毛枣花胸脯。
俩人惊愣地坐起身,没听到异样,刘家昌双手再又伸向枣花胸前,远处岸上响起爆豆一般的枪声。毛枣花和刘家昌脸上攸然变色,枪声来自枣树湾。
毛枣花慌乱地穿好衣服,俩人挥桨撑篙德往回划。
回程逆风逆水,没来时快,不时仍有零星枪响传来,毛枣花和刘家昌心急如焚,越急越出错,几次将船划进苇地错了航道。
船行到半途,忽见枣树湾方向腾一起片浓烟,顺风而下遮蔽半个河道。
毛枣花惊恐万状,眼泪流出来,嘴里叫着:“妈妈,爷爷。”
两个人物脚发软,无力划船,索性弃船上岸,跌跌撞撞往枣树湾跑。
毛枣花不时被绊倒,家昌脚软摔跟头,待两个人满身汗水尘土跑到枣树湾,见到河面两艘大船溯流而去。
刘家昌呆呆看着船行方向,认出是朱秃子的船,嘴里喃喃地说:“是朱秃子。”
眼前茅屋火光遮天蔽日,残垣竹篱颓败,有的灰烬余烟袅袅。两株合抱粗的槐树被烟火熏黑树干。
他们同时看到毛爷爷和枣花娘躺在血泊中,竹篮内碧绿的芥菜零乱散出篮框。
刘家昌知道无回天之力,跌坐在地上。
董镖瞿雄分乘两艘船,沿河岸洗劫村落。
土匪上岸见牛牵牛,见猪拉猪,惊飞的鸡一枪打死。
枣树湾仅十几户人家,掩在林子中,船经河面几乎看不见村舍。正是枣花娘点火烧水煮肉粽,贼船发现绿荫丛中炊烟袅袅。
一群土匪上岸摸进毛家篱笆小院,枣花娘正在灶下添柴,她听到院里有脚步声,以为是公进院来。枣花娘在围裙上擦把手回到灶前揭开锅盖,一团热气掩了枣花娘的脸,她嘴里呼呼吹着,白雾散尽将一只只芦叶捆扎好了的米粽放入蒸笼内。她做完这些,头也没抬对院中说:“爹,抱些柴禾进来,我手湿。”
院中无人回应,她欲出灶房门,抬头看见两个贼眉鼠眼的人端着枪,院内东张西望。其中一个年老的土匪看见枣花娘,呲牙一笑,两颗门牙上烟熏的黑色烟屎仿如掉了两颗门牙,令人恶心。
没门牙的老贼用枪托桶身旁小贼,小眼挤了挤,诡密一笑呶呶嘴。
枣花娘惊恐地缩回灶房。
贼人端枪跟进灶房来,他们看到小院落里没有男人,胆子越发大了。
“你们是什么人,出去。” 枣花娘对嘻嘻笑着挤进灶房的贼人怒吼。
“兄弟,抢的财物落到手上也没几个,还不如快活一回。”没门牙的老贼说。
“哥我听你的,你先上,我守门。”小贼说着话,无法掩饰欲火烧灼的兴奋。
老贼将大枪给了小贼,把枣花娘逼进灶台边,淫邪的嘴角流着涎水,咧开嘴呼出的秽气污染了飘于空气中的粽香。
枣花娘不停后退,土匪伸手拉脱免裆大裤腰。
枣花娘边后退边寻机逃跑,想起锅里蒸着粽,迅速拿起锅盖扔向老贼,乘老贼后退躲避,再端起笼屉往老贼头上扔,吓得老贼退到门边。
这当口,枣花娘已经抄起竹瓢伸进铁锅舀起一瓢开水,兜头浇过去。老贼躲闪中仍被开水泼中面部,嗷一声怪叫,捂住脸蹲在地上。正在枣树下晾晒中药的毛爷爷听到异响,手握挖草药的药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