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回到地面将洞口恢复原状,对盈月和刘菊妹说:“估计总数有两万块大洋。”
“这下不用犯愁了。”刘菊妹舒了口气说。
“这个地洞已经不是秘密,如果我没估错在未来的日子里,刘家乃至小刘圩子不会平静,为财铤而走险大有人在。”倪瑞轩面露忧虑。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刘菊妹紧地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吴妈和刘宝仅一时财迷心窍,不会说出去。”倪瑞轩说。
正如倪瑞轩所料,刘宝当天夜里离开刘家,走时连吴妈也不知道。土楼上的更夫看到了,一个黑影出后门,认出是刘宝,见他往麦场院方向去,也没放在心上,换班更夫并不知道刘宝犯了事。
扬尽壳,黄澄澄的麦粒互相撞击发出悦耳的哗啦啦声响,这是麦子晒干晒透的声音。准备装袋入仓,长工佃户到此时才踏踏实实舒了口气。
这日午后,当最后一斗麦子倒进麻袋扽实扎紧,装车运回库房,人们看到村道上走来一男一女。人们停下手中活计,目不转睛盯着来人,不知谁小声说:“走路姿势像刘家昌。”
有人附和说:“像家昌。”
“对,是刘家昌。”谁重复着说。
倪瑞轩也在人群里,听到谁说是刘家昌时才抬头盯着走来的两个人。
他认出来了,正是刘家昌和毛枣花。
倪瑞轩迎着跑过去,高声欢叫:“是家昌回来了。”
刘家昌携枣花衣衫褴缕步履蹒跚,见到倪瑞轩迎面跑来,嘴里委屈地喊着:“姐夫。”
“家昌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现在才回来?”倪瑞轩和刘家昌紧紧拥抱在一起,热泪滚滚,毛枣花立于刘家昌身边抹泪。
刘家昌又一次死里逃生回到小刘圩子,只是此次回来父亲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