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立于床边静静看着眼前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玉体。此时,他的目光如一支醮满浓墨的笔,来来回回,在铺排整洁的萱纸上空伺机落笔。
无数次柔滑如鳗贴身而过,无法触及,此时真真实实抓紧了。指缝间夹着两朵花蕾,由软渐硬。
盈月无法静静平躺。
盈月明白了他的心思。
良久,他才将鼻唇手指,凡能触摸和感应的灵动,与盈月肌肤对话,私语,叙说思念之苦与灼热的渴望。
月色隐去,稍时听到白狐舌尖舔水由缓至急,又如妇人河边石上捣衣。
盈月如痴如醉。
嘶喊声捣衣声停了,俩人依偎合抱喃喃低语。
“老爷有一日不在了,你是我唯一亲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盈月的脸贴在倪瑞轩胸前说。
洪水中倪瑞轩将盈月连拖带拽救上岸,冷飕飕绿岸浊水边一双英俊的眼眸里射出冷峻的光,穿透盈月的心。她不能忘记他上身裸露结实的胸肌,胳膊挂满水珠,晨光里玲珑剔透。
每当盈月回忆当时情景,心会颤栗,萌动吻干他身上颗颗水珠的念头。无数次默默在心里说:命是他救的,要就给他。
之后的日日夜夜,虽与刘少堂生活在一起,却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倪瑞轩的身影。倪瑞轩与刘菊妹婚后住进刘家,就是盈月在刘少堂枕边吹的风。
盈月也在心底自责背叛刘少堂的罪孽。当初选择和他回乡下,不想再过操皮肉卖笑生活,是刘少堂花钱赎了自已,却又爱上另一个人,她明知是自己的不忠不贞,却无法摆脱。
盈月在这种折磨中苦恼,痛苦,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找寻时机想让倪瑞轩知道。幻想成了盈月与刘少堂行房的支撑和延续,有几次她怕睁眼看到是刘少堂而将他掀翻在地。
倪瑞轩听了她的话,搂紧她亲她光洁的额头,忽然觉得怀里的女人活得不易,心头涌起一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