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见菊妹在灯下缝小孩衫裤,菊妹肚子隆如西瓜,行走见拙。倪瑞轩伸手拿过小儿衣服来看,小小巧巧甚为可爱,伸嘴在菊妹脸上亲一下,这一亲让他身心活络起来。多日未有房事,经盈月刚才惹火,伸手来抱菊妹。
“你今晚吃错什么药了。”刘菊妹双手推拒。
“好久没弄,你要憋死我了。”倪瑞轩任由她反抗,菊妹也年青旺盛,哪经得住这般挑逗,松开夹紧的胳膊,任他为所欲为。
倪瑞轩眼前幻出盈月白如面团的脚,脱了菊妹的鞋,双手把玩。
刘菊妹觉得他今晚有些异常,无端端握住脚迷恋,爱不释手,亲吻脚趾,虽心里觉他反常,一种异样的麻痒从肚脚尖爬上来,她上双眼。
忽然,倪瑞轩用她的双脚夹住 ,口里喘息粗重。
刘菊妹一惊,用力收回脚,坐起身问:“你怎么了,要这样?”
倪瑞轩也清醒了,脸如火灼,嘴里喃喃说:“怕压到肚里孩子。”
倪瑞轩像充足气的皮球被弄破了,摇摇头说:“算了,劲过去了。”
“让芦叶陪你?”刘菊妹偎在他胸前说。
倪瑞轩心中感动,揽刘菊妹入怀。
“换一种姿势,不会伤着孩子。”刘菊妹伏在他耳边声柔如浆。
倪瑞轩“呼”吹熄油灯,将菊妹抱上床。
刘菊妹哪里知道倪瑞轩刚才大脑里想的是盈月。
刘少堂打头,张四皮和侄子张成荛牵驴在侧,倪瑞轩王豆豆殿后。
五人一驴沿村道逶迤前行,人影晃动、驴蹄笃笃。狗吠声拉在身后挂雾染绿的树林深处。
渐行渐远,村道染上曙色,没膝的青苗掩了倪瑞轩家大黑狗的背,一溜小跑,惟见苗儿晃动。
驴车拉着两只麻袋,塞满棉纱。原本倪瑞轩吩咐牵多一头驴,老爷骑驴,刘少堂没同意,他说自己能走。
日上三竿,五个人已留在临河镇码头。提前租船和船家早己候在码头。
倪瑞轩将新抓的中药给了王豆豆,按照盈月嘱咐每晚睡前煎熬,给老爷服用。
刘少堂一行进舱入船舱坐稳了,他冲船家点点头,船家手中长篙在河底用力一撑船,船儿离开岸边,倪瑞轩目小船滑进河道,渐行渐远。
船儿晓行夜宿,日夜不歇桨不停橹经扬州朱萸湾换大船进长江,桃源县雇来的船家在扬州码头等他们回程。
刘少堂一行到南京下关码头共用了近十天时间。
下船后刘少堂在码头雇两名脚夫,挑上货从城北挹江门进南京城。直到他们到了城墙脚下,天开始变脸,乌云摇摇欲坠,由北往南压。刘少堂心想好在进了南京城,多大雨也不用怕了。
进入城内,刘少堂熟门熟路找到“城北”客栈。掌柜仍是董富外号董大嘴。上次接盈月回临河镇就是住这里,董大嘴是刘少堂在南京城最好的朋友。
俩人见面紧紧拥抱,互叙重逢之情。
“好久没见,没有半点消息,老弟天天挂念你呀。”董大嘴说。
“我也想兄弟,这两年发生许多事,差点丢了老命见不到你,你嫂子先走了。”刘少堂拥抱着董富伤感不已。
王豆豆张四皮从未见过刘少堂如些动情,心想原来我们老爷是重情意的男人。
“她那病身子熬着不如去了解脱。苦命人。”董富伤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