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月读命说,叶痕早已明白她的意图。叶痕和月读命同时抓住树干,坚持不到片刻,连人带着树干继续掉下去。叶痕疼的头冒金星,月读命也是眉头微皱,受了些轻微的伤。
不过三人掉落的速度在那一刻减慢了不少,月读命抓住机会再次踏上崖壁改变方向,落入到附近有很多的蔓藤的地方,叶痕和月读命双手胡乱地抓住壁上的藤蔓,叶痕连手上撕裂般的疼痛都感觉不到,终于三人险而又险的停在了半空。
不等叶痕和月读命松口气,蔓藤似乎支撑不住三人的重量,渐渐地向下脱落。叶痕朝下望去,底下几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下面的峡谷是条河流。因为太高,也不清楚有多大多宽。
月读命望着身下的叶痕,又看了一眼周围,娇喘嘘嘘地道:“似乎还有很高的距离,不过没有关系,底下是河流就好办多了。等我调息一会,只要内力再恢复一些,可以踏着崖壁一直到最底下,相信我,我们都不会死。”
话音刚落,蔓藤又突然垮下去一截。月读命气息一乱,吐出小口鲜血。
叶痕被月读命的几滴血滴到脸上,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能死,我们怎么能死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所有人,一起活下去。’
叶痕微微一怔,看着上面头发散发的月读命,刘海垂落下来,额头上显露出一个清晰的五叶标志。
藤蔓越来越支撑不住,中间有几根已经快要断裂。叶痕深深凝视着一眼月读命,露出笑容轻轻地道:“你会活下去的,我会多给你争取些时间,尽快恢复内力。”
“你?”月读命疑惑的望着叶痕。
望着昏迷中依旧美丽的无雪,叶痕松开月读命的手,另一只手也放开了蔓藤,大声喊道:“无雪,就拜托你了。”
“不。”月读命绝望地喊道,望着身影越来越小的叶痕,月读命眼角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蠢材,你死了我也无法活命,你当我这么辛苦的帮助你们到底是为了谁?你不是一直很胆小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靠?蠢材、你这个蠢材。”
在空中的叶痕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和无雪的结伴而行;在云州与古玉婵秋瑶的温馨生活;汉青宰相府里的小小侍卫;又在大牢里荒废了几个月的时间;最后闯婚场逃离,终于,一切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叶痕眼睛一睁,回想起月读命的刚才动作,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两只脚运起内力踏在崖壁上,‘给我上。’叶痕发出一声怒吼,在快要掉入河中的时候,蹬在崖壁上缓解自己落下的速度,人斜斜地栽进了底下的河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叶痕的全身几乎散成了骨头架子,像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自己的身体,痛不欲生。叶痕唯一做的是保持自己脑中的意识,只是随着急流的河水,好像曾经发生了极为相似的一幕。突然,叶痕的头脑突然传来前所未有的痛苦,几乎掩盖了身上的疼痛。叶痕凭着唯一剩下的信念维持住自己的意识。
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遇到古云鸾,与古玉婵一起乞讨,独自闯入飞花舞月楼,相识秋瑶,带秦舞月去明武,被无忧追杀,见到善月仙子,被明武的人打伤掉入了河里……
随着急流的河水,叶痕从里面冒了出来,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随着河水流动的方向漂流,昏昏沉沉的脑中只知道一件事,自己以前的记忆,全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