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与汉青之间,有一条宽阔的大路供两地往来,但也仅此一条。因为楚云和汉青的边界到处都是高山险崖,道路极其难修,唯一的一条大道在葬送了无数条性命后才最终修成。因为耗资巨大,所以这条官道上关卡林立,途中经过的城市、村镇都需要收取费用,一路走下去,也不知要花费多少钱银。即便如此,毕竟只有这一条大路联通两国之间,路上的人依旧不少。
有钱人走官道,没钱的人为了节省只能去走山川古道了。在官道修成之前,两国之间也有几条古道相连,只是古道地貌崎岖难行,常常一边是千丈高山,另一边又是万丈悬崖,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可悲下场。但是对于穷苦人来说,除了走古道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中蜀古道是这片川蜀之中比较安全的古道之一,因为中蜀古道一侧虽然有万仞高山,但另一边则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这条河是这片大陆最长河流的支流,横跨楚云汉青两国,此处是河流的下游,宽不过二十余米,地势平缓,流速也不快。走的渴了还可以就着河水喝,味道也是甜美。
等过了这段中蜀古道,地势就会越来越陡,到时候这边还是河,但是高差会越来越大,最高处接近百余米,掉下去定然不能存活。河流的宽度也会进一步变窄,流速逐渐加快,瞬间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古道上,一对老夫妻各自背着大大的包裹缓慢的行走,他们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山里的百姓。汉青国即将到来一个传统的节日,两位老人自早就做了很多精致的小木偶,为了在节日的时节赶到汉青国的首都去卖些钱财,然后购买一些必须的物品回到自己的小村庄。他们一年也只有两三次特殊的日子前往大城市,这次正各自背着包裹赶往都城的路上。
“老伴,这次你要放精明一些,别向上次一样稀里糊涂的白白损失了二十铜钱。”两位老人此时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休息,其中老伯回忆起上次进城时交易的吃亏,唏嘘不已道。
“你个老不休的,明明是你头昏耳聋没听清别人的话,还敢怪我错。”老婆婆揪着老伴的耳朵气急的训道,老伯连忙喊疼求饶,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家庭地位,另人感叹。
“放手、快放手,你老伴的耳朵就要没了。看、看,河里好像漂着个什么东西、看、看啊!”
“又想诳我,是不是?”老婆婆不相信的说道,“要是没有,看我不扒了你的臭皮囊。”顺着老伴的手指看去,只见河中确实有个起起伏伏的东西。
老婆婆的眼神要比老伴好,细细一看,惊叫道:“不、不好了,是人,河里的是一个人。老伴,赶紧去救他。”
“人?好、好。”老伯急急忙忙找来一根长木棍,走到河边抵住了河中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拉到了岸边。两位老人合力将人拽上了岸。老婆婆显然会两手医术,在落水的人身上按住,又在不同的部位拍打几下,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落水人的嘴里,让他吞下去。
老伯则梳理好落水人散乱的头发,拿出毛巾为他擦干净面上的水渍,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容来。老婆婆楞了一下,叹息一声,哀伤的道:“若是我们的孙儿还在,也会像他一般年纪吧!”
老伯继续为落水人擦拭着身上的水,道:“还提这些作甚,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不小心。”
老婆婆瞪了一眼老伴,不满道:“提一下还不行么!”
老伯刚要说话,“咳、咳咳……”落水人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两位老人连忙止住了嘴,良久,落水人睁开了眼睛,满眼的茫然。
老婆婆小心的轻轻问道:“孩子,你还好吗?”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老婆婆扶起落水人做了起来,扶着他的后背说道:“这里是中蜀古道,我们看到你在河里飘着,把你救了上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叫叶痕。”
太阳逐渐的升了起来,在一处陡峭的古道上,三个小小的身影正艰难的行走着。
叶痕这时跟随着两位老人,听着他们说着话,心里掀起了天翻地覆。“我、我、我竟然穿越了。”
在叶痕之前的记忆中,他刚从学校毕业,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再然后,没印象了,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话说为什么我的身上会穿着这个时代的衣服?难不成穿越还能自带服装的吗?
叶痕开始检查自己的全身,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头上起了个大包,恐怕是穿越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地方。然后在怀中还找到了一些纸,拿给两位老人一看,我靠,竟然是一个叫楚云国的银票。听他们的话好像凭这些银票,在楚云吃喝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叶痕还没高兴三秒中,老伯说银票上的刻章在水中泡了太长时间,基本上都成了废纸。叶痕的心拔凉拔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穿越了还凭空出现这些东西。难不成自己穿越到了别人身上?
到了河边一看,虽然衣服不一样,相貌也年轻不少,但还是能看出是自己的模样。最后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