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被女子摄人的气势逼得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支吾道:“对、对不起……”
“你道歉什么?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女子逼近叶痕的身边道:“知道吗?我原来的名字已经忘记,师父替我取名无忧,希望我一生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师父是我最敬重的人,所以我必须要遵循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叶痕连连后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师父说的没错,所以过去的一切让时间慢慢消磨吧!”
“哦?”无忧发出一个长长的疑问,漫不经心地道:“那么你师父古云鸾的死,为什么你又执着的去报仇?怎么不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叶痕吃惊的望着她,道:“你到底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还有,为什么你知道我在去明武的路上?”
无忧拿起茶杯轻轻地抚摸,回忆地道:“这里面的桌椅茶具,都是当时遗留下的,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也许真的是父母在天上的保佑,让我在楚云发现了你。不,应该说是你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复仇的最后一人。这样的机会我又怎么会放过。”
叶痕心里咯噔一声,她果然还是要替亲人复仇。确实,父母兄长的仇恨,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放下,只是她说是我自己出现她的面前。叶痕心里微微地疑惑,像无忧这样极为美貌的女子,自己不可能轻易的忘记。
“不记得吗?无所谓,反正你就要死在我的剑下。”无忧随意地说道。
“你要替父母报仇,杀了我?”叶痕苦涩的望着无忧。
“难道不是因为你和古云鸾的过错吗?尸羽古云鸾已死,仇人只剩下你而已。杀了你,我便再也没有仇恨,我就可以顺从师傅的意思,一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这样的话,师傅也会为我而高兴吧!”无忧憧憬地想象道。
“别妄想了,”叶痕低下头让无忧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淡淡道:“你别妄想了,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仇恨了吗?真是幼稚的想法。仇恨就像原野上的杂草,永远烧不尽、永远砍不完。杀了我,你仍然会恨,或者是一羽堂,或者是这个国家,亦或者是世间的一切。因为你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只要你想起父母兄弟的惨死,你就会一直不停的恨下去,唯一不同的只是换了个目标。”
叶痕缓缓地抬起头,黯然地道:“只是有一点我与你一样,不能饶恕伤害自己至亲的人,无法饶恕,无法原谅,无法忘却,只有复仇,才能发泄心中埋藏的恨意。”
无忧微微意外地看着叶痕,没想到他与自己师傅的想法非常的相似,以前师傅对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无忧看着叶痕,轻轻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杀你的理由似乎还不止一个呢?”
“呵,乐游原猜的还真准,这小子果真有探查的价值。不仅秦舞月在他的手上,和楚云的皇室也有着很深的关系。现在好了,连她们也和他有些过往。虽说麻烦,倒也没白白寻着千里追踪咒印跟到这里,乐游原啊乐游原,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咒印还真是没有白费呢!”月夜下的白雾中似乎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曼妙的身影,月读命朦胧的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叶痕与无忧,远远望去像是夜里轻轻飘过的雾气。
月读命伸展出优美的身形,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真是好困,为什么我总是被乐游原那个可恶的老哥到处使唤?亏他还是我亲哥,一点都不像做哥哥的样子。不过,今晚还真是热闹。”月读命眺望了一眼远处疾驰而来的一群人,身形慢慢地融化住薄雾中。
山庄的大门外赶来了一群风尘仆仆的行人,所有人都驾着快马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不是训练有素的人很难做到这点。
“秦锋大人,为什么不走官道,这条废弃的古道路途崎岖,又没有客栈驿所。连续赶了十几天,弟兄们不说,这些万里挑一的骏马也受不了的。”一名侍卫心疼地安抚着暴躁的马,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一群人正是从楚云赶回明武国秦锋带领的队伍,秦锋在楚云暗查多日,始终没有得到秦舞月的消息,现在正在赶往明武的路途中。秦锋望了一眼身后疲惫不堪的弟兄们,愤恨道:“我们在楚云探寻多日,早已被他们监视,官道上回去太危险。而且,这条古道路途要近很多,我必须尽快赶回明武汇报情况,一刻耽误不得。兄弟们,等我找到月儿,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大人,别这么说。舞月公主是我们的明珠,我们的希望,我们就是跑断了腿也会找到舞月公主。”
“是啊……”
“说的没错……”
所有的侍卫纷纷应道。秦锋微微点头,道:“好兄弟。今晚我们就在这座山庄休息一宿,养好精神,明早出发。”
厅堂内的灯火不停地摇曳,叶痕与无忧的身影四处晃动,加上前面的死人牌位,四处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杀我的理由不止一个?’叶痕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如何得罪过无忧,很是不解道:“小时候不算,我与你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还有其他被杀的理由?虽然一个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