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站在观看游街队伍的广大人群中,手中暗藏着一枚钢珠,‘将车轮打断,让车上的龙子龙孙出出洋相,博得广大人民群众一笑。也算是我为皇帝陛下献出的一点小小的礼物。’叶痕心中阴险地想到。
街上的游人越来越多,车队在一处街角处被迫减慢了速度,太阳这时已经完全升上了天空,灿烂的阳光铺洒在金碧辉煌的车顶上,闪耀着五彩斑斓的柔和光晕。
太子古天心汗流浃背,苦恼的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不知道还要几个时辰才能绕城一周,回到阴凉的皇宫。太阳愈加炎热,自己虚弱的身体也着实难熬。古天心勉强的对百姓们露出僵硬的笑容,暗地中头脑都开始有些晕迷。
一道极为耀眼的白光横跨长空,古天心的两眼被突然出现的强烈光芒所刺中,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在那之前,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位九天仙子从天而降,冲自己飘来,虽然没有看清面容,但是感觉极美,‘应该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吧!’古天心的脑中最后如此的想到,之后感到一股巨浪般的冲击波席卷而来,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叶痕瞠目结舌,看到一位白衣女子顺着一道白色的光芒,一剑刺向龙辇,电闪之间一杆长枪枪头挡在了剑尖上,龙辇瞬间化为粉碎。白衣女子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向城外飞去。长枪的主人紧紧跟随,两人速度都快的不可思议。
叶痕被惊吓的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凭借自身楚云第三剑的内力,硬生生的挤出一条出路,脚步轻点,偷偷地紧随两人的身后。
女子身法飘逸轻盈,使长枪的青年男子始终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青年男子一声长啸,枪尖轻拨民居上的瓦片,白衣女子顿时捉襟见肘,好几次都被瓦片擦身而过,坚持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被瓦片逼迫的太紧,白衣女子迫不得已落在城中的一个偏僻角落。叶痕悄悄躲在一栋房檐后,静观其变。
青年男子落在白衣女子的面前,仅站在那里,如利剑穿天锐利无匹,又稳若泰山平静似水。枪尖随意的搭在地上,冷冷看着白衣女子:“不杀你,束手就擒。”
白衣女子蒙着面纱,露出在外的一双妙目异常平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银色软剑。两人话不多说,瞬间交起了手,只是白衣女子似无心恋战,急于脱身,场面略显被动。
叶痕心中一震,‘银色软剑,难道是善月剑阁的人。’叶痕曾从古云霄的口中曾得知,善月剑阁的人都是佩戴银色软剑的女弟子,而且与楚云皇室为世仇。
‘师娘亦是善月剑阁的人,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无论如何都要帮她。’叶痕对自己脑中闪现出来的想法有些不解。
不在多想,叶痕发现自己放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自己的剑没有带在身上。平常去飞花舞月楼,逛逛楚云的闹市,叶痕也没有带着兵器的习惯。江湖上的人钱可以没有,女人可以摆在家里,但兵器肯定是随身携带,无论何时何地都放在伸手就能取到的方便位置,所以说叶痕根本就没有作为一个江湖人的自觉。
虽然没有带兵器的习惯,但叶痕可清楚地记得上次被偷钱袋,那个猥琐的老头用五花八门的东西,硬生生的阻止叶痕进不了身。第二天叶痕便出门采购,怀里的粉粉末末,瓶瓶罐罐准备的极为充足。
叶痕躲在房拐后面,嗖然扔出五只小瓶,同时双手在空中发出五道剑丝,准确的击中散落在青年男子周围的瓷瓶,瞬间,方圆十余丈的范围内全是白色的灰尘。
叶痕也不管那蒙面女子,身形急退。叶痕心里清楚使枪男子的实力强于自己,同比自己强的人打,除非逼不得已,否则远远离开。在这世界这么多年的时间,叶痕的想法中还存在着不少前世带来的影响。
青年男子枪身一旋,吹开白色的灰尘,尘埃渐渐落定,空气中仍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灰尘。白色的尘埃里,一双通红的双眼蕴含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楚云七剑!!!”青年男子如同受伤狂暴的野兽,嗓子里发出低声痛苦的吼叫。七年前那一晚,朱雀奋力推开自己的身体,一道艳红的剑丝旋在朱雀白皙的颈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雀倒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雀深深的凝视自己,露出最后的凄然一笑。后来,白虎玄武也相继倒下古云鸾的楚云七剑下,自小相依为命的四人只剩下自己。
“朱雀,白虎,玄武,”青年男子压抑着无垠的痛苦,低声悲嚎:“青龙发誓,定杀掉所有会楚云七剑的人,即便皇帝古云天,即便天榜古云霄,还有此人,都要全部杀死。”
话音未落,血泪长流。
白衣女子乘机离开,在不远处凝视着叶痕消失的背影,美丽的瞳孔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傍晚时分,天色黄昏,皇子们的车队已经回到了皇宫,那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庆典的正常进行。大街两侧都挂起了红红的大灯笼,又开始了丰富多彩的节目表演,古玉婵独自一人走在围观百姓的后面,她没有去关注街上的热闹景象,心里哪怕任何一点兴趣的想法都没有。绝美的脸似雕刻的玉像,永恒的凝固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却始终缺少了一丝灵动、一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