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难道师娘最后写的信是传给了一羽堂,我曾记得师父说过,一羽堂训练出不少的雄鹰来传递消息,而且会在极其重要的地方安排这些鹰。不仅仅是传递消息,这些鹰甚至还能帮忙查找各种活动的目标,另人无从逃脱,这也是很多人畏惧一羽堂的原因之一。”叶痕突然想起自己和师父也曾遇到过。
“你说的没错,曲冰琴最后的那封信确实是写给我,你认为那封信里面会写着什么内容?”古云霄坐起身来,有意问道。
叶痕略一思考,慢慢地说道:“师娘她是要你好好的照顾小脏、不,是玉婵,因为师娘是善月剑阁的人,楚云皇室不会容她,而师娘也肯定不想拖累师父,最终只有、只有死……”叶痕脸色黯然,“对了,师父他之前到底知不知道师娘是善月剑阁的人,还有善月剑阁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和楚云皇室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
古云霄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道:“你猜的很对。至于那善月剑阁,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普通人对他几乎是毫不知晓。非要说的话,善月剑阁更像是一个隐居避世的武林门派,偶尔也会有很少的弟子出来行走,只是出来的弟子都是佩戴软剑的女剑客,从没有男的弟子出现在江湖中。
善月剑阁和楚云皇室的仇恨,秘典曾模糊的记载,楚云的圣祖皇帝和善月剑阁的祖师曾是一对情人,只是后来反目成仇。呵,爱恨原本只在一线之间,又哪里说得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那师傅知道师娘是善月剑阁的人吗?师娘死在师傅的剑下是另有原因的对不对?”叶痕急着问道,他绝不愿相信自己的师傅会跟那个凶残的大殿下一般,只是因为知道对方是善月剑阁的人才毫不顾忌的杀害。
古云霄轻轻的看了一眼叶痕,带着一丝安慰,道:“放心吧,曲冰琴离开善月剑阁来到楚云城,就是为了刺杀当朝太子,古云鸾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善月剑阁的人呢?”
“什么?刺杀?”叶痕失声叫道,不可置信的盯着古云霄,“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情你若是有兴趣,大可以亲自去问你的师傅,又何必舍近求远问我这个局外人。”古云霄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痕。
“呃……”叶痕顿时丧了气,他自己哪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去问古云鸾,要是古云鸾看到自己的弟子问他的桃花史,到时候八卦没问成可别一剑被劈成了两半。
“那么,师傅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师娘下手,就算事不可为,难道不能逃走吗?玉婵交给了你照顾,那大殿下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他们可以逃走的。”叶痕还是想不通的问道,“为什么师娘要非死不可?还有,就像玉婵所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能帮帮师娘,你难道忍心看到她们母子离散吗?”
古云霄没有立即回答,短暂的沉默后,才徐徐道:“古云天无论如何都要杀死古云鸾,那是因为古云鸾是他夺取皇位的最大障碍,亦是爆发出心中埋藏已久的妒忌。而我难道不是他暗自对付的目标之一吗?别忘了我也是一位皇子,古云天的眼中容不得任何的阻碍,我虽不惧于他,但当时早已无力回天,而且我也不想卷进这件很大的麻烦中。一羽堂庇护玉婵,这已是古云天所能容忍的最大界限,其他的,我还是不要去管了。”
一声叹息,古云霄接着说道:“古云鸾若不杀死曲冰琴,你难道希望她的命运像她的师妹灵寒死无全尸吗?况且,曲冰琴给我的信中可以清楚的看出,她决心一死。当时古云天又违背诺言,当着百官和皇亲国戚面前说出曲冰琴的真实身份。在众多的皇室指责下,古云鸾当时的处境可谓是极为不妙。若不是曲冰琴巧妙的撇开了与古云鸾的关系,古云鸾这个太子恐怕立刻就保不住了。最终在曲冰琴的逼迫暗示下,古云鸾万般无奈也只能刺出了那一剑。”
叶痕一阵默然,很不甘心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太子的地位便保住了。但师傅终究还是败了,这又是为什么?”
古云霄苦笑一声,感叹道:“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那个时候古云鸾一直抱着曲冰琴的尸身,绝不肯放手,这样六老王爷便不高兴了。六老王爷是我们楚云资格最老的皇室中人,更是圣祖皇帝的曾孙,声望和势力在楚云城都是不可估计。他一生最恨害死圣祖的善月剑阁中人,自然是看不惯古云鸾的这种作为,于是便要侍卫对曲冰琴的尸体进行鞭策,再暴晒三日丢弃到荒郊野地。”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刚刚死去的人?无论生前有多大的仇恨,但既然人已经死去,难道就不能平心静气放下心中的恩怨吗?”叶痕捏紧着拳头怒不可遏的吼道。
古云霄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沉声道:“若真如你说,那么楚云皇室和善月剑阁之间的仇恨也许早已烟消云散。只是又何其之难啊!六老王爷的话古云鸾自然不会听从,杀了几个前来执行的侍卫,那时场上一片混乱,老王爷也突然死在古云鸾的剑下,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的王爷,古云鸾最终带着曲冰琴的的尸体逃出了楚云城。”
“死的好。只是师傅太过冲动,浪费了师娘的一片苦心。”叶痕感伤的说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