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而言，他更希望是后者。
“我能知道原因吗？”
“当然可以。”眉峰微挑，欧阳卓善解人意的给出了解释，“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李氏集团主席沈韵是洛琳假扮的。就在昨天，邓远航副警司以绑架和谋杀两项罪名，将她拘捕。但不巧的是，她自杀了。”
“居然有这种事？”蹙起眉头，权慕天低沉的语调里带了明显的遗憾。
“莫非权先生很希望她自杀成功吗？”
“实不相瞒，这个女人害过太多无辜的人，其中也包括漫漫和我们的孩子。像这样罪大恶极的女人，难道不该死吗？”
洛琳当然该死！
可现阶段，她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的死活自有法律裁定，但在没有定罪之前，她必须活着。”
对方一本正经的说辞只换来一声冷斥，“对你们来说，只怕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吧？”
“看来，权先生愿意与警方合作。”
嘴角勾起淡淡的不屑，权慕天虽然与欧阳卓接触不多，但是他能明确的感觉到，这个总警司与欧阳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而这种人恰恰是他厌恶的。
“洛琳在为谁做事，你我心知肚明。警方苦无证据，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把司徒博送上法庭，就试着让她转做污点证人。只要她肯坦白交代，司徒博就死定了。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另外几个问题？”
他的分析入情入理，只不过，欧阳卓自认计划周详，没有任何遗落。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转做污点证人是不是她的权宜之计，万一她在庭审的时候翻供，你们该怎么办？”
原来是为了这个！
一脸轻松的摊了摊手，他依旧自信满满，“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她患有血癌，按规定可以不出庭。”
“据我所知，辩方律师团有权盘问你们的证人。要是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结果如何还需要我多说吗？”余光捕捉到他收紧的眉心，权慕天继续道，“刚才我说的只是最好的情况，你要不要听一听最糟糕的？”
有什么比污点证人当庭翻供更棘手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欧阳卓努力维持着绅士风度，始终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转做污点证人只是她换取优待的方式。接下来，她会不停的制造各种各样的难题，美其名曰考验你们的诚意，实际上那些统统是她的自我掩饰，其目的无非是拒绝合作。”
他说的没错，没有人更了解洛琳。但以眼下的形势，她别无选择！
“她是一个血癌病人，而且很惜命。”
你太天真了！
尽管洛琳很怕死，可你们更怕失去这个活口，而以她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但如果你们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就无法满足她的要求。而且在她被关押期间，你们不能中断对她的治疗。那么，她在里面还是外面治疗，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上去蛮有道理，可欧阳卓还是固执己见，“她合作就能减少刑期，反过来说，她拒绝与警方合作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拿不到司徒博的证据，就无法证明沈韵的死与她有关。对于洛小天和徐妈的绑架案，她并没有伤害人质。就这两个案子判刑的话，用不了几年，她就能重见天日。”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成立，我们也会想办法避免。”狡黠的光泽涌入眼眸，他嘴角勾起几分得意。
要不是顾虑重重，他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只可惜，他找错人了。
靠着沙发靠背，权慕天玩味的看着他，清冷的音调满满的都是凉薄，“万一你们的希望全部落空了呢？”
“你什么意思？”
国际刑警的总警司亲自登门，给足了我面子，无非有两个目的。
一来是让我说服洛琳与警方合作。二来，让我劝说陆雪漫同意洛小天为警方的污点证人捐献造血干细胞。
洛琳啊洛琳，你为了活下去，果然是机关算尽！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我，而且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慵懒的扯了扯嘴角，他不想继续说下去，“大家都是聪明人，还需要我挑明吗？”
“权先生，我很感谢这些年你对舍弟的慷慨资助，所以……我希望你能与警方合作，与蒋家一样成为国际刑警的朋友。一旦我们变成朋友，自然会全方位保证你在全球范围内的利益。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陆雪漫的耳朵，他的意思是只要权慕天按照他说的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