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袋,陆雪漫把微型手抢的检测报告递了上去,“你尽快让律师把这个件交到苏黎世警察局,免得被他们请去喝茶。”
接过东西看了看,司徒信并没有急着打开,“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
顺从的展开文件,他仔仔细细把文件从头至尾看了三遍。即便如此,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漫漫,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个?”
留下盛鸡汤的保温桶,她利落的把碗筷收好,原封不动的装进了包包,“李秀宁给我的。”
“她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文件给你?”
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司徒信很清楚她和李秀宁没有交集。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送来这份报告,她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而且极有可能别有用心。
“因为她怀疑沈韵谋杀亲夫。”
她没有隐瞒李秀宁的目的,一来没有这个必要,二来她也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
与其撒谎被拆穿,不如实话实说。因为在对付沈韵的问题上,他们三人的目的一致。
不可思议的笑出了声,司徒信森森觉得李秀宁的思维不是一般的非人类。
“李国钊都死了多少年了?尸体早就化成灰了有木有?她现在要你帮忙追查她大哥的死因,会不会太晚了?”
“之前你爸有蒋家和顾家撑腰,她不敢贸然行动。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这跟我爸有半毛钱关系吗?
拧着眉心沉思了片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字一顿的反问,“你是说李秀宁怀疑我爸跟沈韵是一伙儿的?”
“目前,不排除这种可能。”
知道这种结果很难接受,可事实总是狗血丑陋到无法直视。
“田海心出现之前,你爸和沈韵有过一段儿。尽管他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可还是被李国钊发现了。由于对妻子出轨的行为耿耿于怀,他决定用全部身家建立慈善基金,交给李秀宁打理,并且把这个想法写进了遗嘱。”
可是,沈韵是按照李国钊的遗嘱继承的家业,莫非她的那份遗嘱是伪造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正的遗嘱就被毁了。
从那时候起,李秀宁就对她怀恨在心,总想伺机报复,夺回属于本该属于自己的遗产。
“但是,在李国钊死后,律师宣读的遗嘱与慈善基金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李秀宁怀疑是沈韵动了手脚。”
她刻意隐瞒了李秀宁怀疑侄子不是李家骨肉的桥段。
如果让司徒信知道沈韵的儿子有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会直截了当做掉他们母子,或者让李氏集团倾家荡产,输的渣都不剩。
恶有恶报并没有什么不好,而是这样一来李家的一切会从沈韵手里转移到司徒信手上。
换做从前,她会坚定的站在男闺蜜这边,现在却忍不住打鼓。
李家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李秀宁找到我是希望我能帮她把李家的财产从沈韵手里夺回来。”
秒懂了她的意思,可是计划已经展开,这时候让司徒信保住一方的可能性已然为零。
“漫漫,你要知道只要李家和沈家的一起开发项目,就算我想保留李国钊的遗产,也无能为力。”
“不要让李氏集团伤了元气,否则,我没办法向李秀宁交代。”
这是陆雪漫的底线,而他连一点都无法保证。
坚决的摇了摇头,司徒信不想骗她,坦诚的说了实话,“我能保证的是不让李氏集团在新加坡本土的生意不受到任何影响,其他产业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陆雪漫还想争取一下。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本来或许可以。可惜的是,李秀宁出现的太晚了。”遗憾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拿过鸡汤,慢悠悠的喝了几口。
实际上,李秀宁找上门来早也好,晚也罢,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这时候犹豫就等着放任父亲把财产转移。一旦沈韵被李秀宁和陆雪漫联手干掉,就意味着他要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落进外人的口袋。
而这恰恰是他无法接受的。
某女对司徒博悄悄转移资产的事情一无所知,单纯的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可以信赖司徒信。
许久以后,当真相揭开,她才恍觉自己那时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真正意识到权慕天的担心没错。
除了他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让她毫无保留信赖的还有夜南峰和司徒信。哪怕明知他们中的某一个有不轨的企图,也不懂得警惕。
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被彻头彻尾的欺骗。
看了看腕表,陆雪漫起身要走,“我回去了,你记得让律师把报告交到警察局。”
“我送你出去。”笑着点了点头,司徒信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两人一前一后的向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