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打开房门,权慕天戒备的门外望去,看到的却是陆雪漫略带愕然的面容。
被卢卡斯的电话搅了好梦,她本想跟某男一起去警局录口供,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眼前的小女人直愣愣的望来,短暂的迟疑过去,权慕天伸出手,想把人拉进书房,却被她下意识的避开。
“卢卡斯来电话让我去警局协助调查……”
门扇挡住了白浩然,陆雪漫并不知道书房里还有其他人,鉴于他刚才反应过激的态度,清亮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你忙你的,我跟师父一起去就可以了。”
一句揶的权慕天无以言对。
如果他说不忙,就没有理由大白天把自己关在书房,还如此紧张外面有没有人偷听。
要是说可以为她放弃工作,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无论怎么说都不对,还是由着她去吧。
顿了顿,他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你快去快回。中午想吃什么,我好让厨房提前准备。”
从男人打开房门到现在,房门只闪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缝隙。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不清楚男人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排斥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尽管察觉到他有事瞒着自己,某女却没有追问,撂下一句转身便走。
“不用了,我打算和师父在外面吃。你别只顾着跟你爸赌气,记得按时吃饭。”
“漫漫……”
“还有事?”脚步一顿,她回眸望来。
气氛怪怪的,他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沉闷的感觉,可事到临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吧。”
微微点头,她慢吞吞向楼梯口走去,权慕天并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被卢卡斯的来电吵醒之后,她本想继续呼呼大睡,等下午再去警察局做笔录,却紧接着接到了盛昌集团在海都分公司总经理蓝溪的电话。
她是蒋斯喻的得力助手,这些年一直帮她管理资产。
由于她是独生女,儿女和父母都需要照顾,便推荐她出任海都分公司的总经理,同时兼顾蒋斯喻在某朝的生意。
作为在商海沉浮了近二十年的女强人,除了例行的报备,她很少给陆雪漫打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她的名字,某女心头立时一紧,“蓝姨,有事吗?”
蓝溪比蒋斯喻年轻许多,却是商场的前辈,她对这个女人始终保持着尊敬的态度,从未把她当成下属。
“大小姐,您身体好些了吗?看到前几天的报道,我都要吓死了。”
翻看着手头的资料,蓝溪不免有些为难,不自觉的岔开了话题,暗自犹豫该不该跟她提这件事。
她是亲妈的心腹,没必要在她面前伪装。微微一笑,陆雪漫如是说道,“我已经出院了……病情恶化只是对外界的说辞,当不得真的。”
“这我就放心了。”
暗暗松了口气,蓝溪把心一横,加快语速切入了正题。
“权震霆的三个儿子不安分。他们暗中联络了超过半数的股东,想迫使夜云山提前召开董事会,把权国纲扶上执行总裁的位子。虽然我不明白权慕天被解职的真正原因,夜云山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就比较棘手了。”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趁火打劫是权氏家族祖传的本事吗?权震霆是这样,权慕天是这样,他的几个舅舅还是这样!
只想一想就觉得心塞!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陆雪漫缓缓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当然有,可我担心某人不领情,到头来咱们使劲浑身解数却连一句谢谢都换不来,那岂不是白忙了一场?更何况,斡旋这种事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万一帮了倒忙,未免太不值了。”
她口中的某人自然是权慕天。
他的冷酷无情在圈儿里是出了名的。这些年不只有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巴结他,却连个白眼都换不来。
这样的男人看似绝缘体,实际上越冷漠越招女人喜欢。
要不然,严菁菁和沈韵也不会追到苏黎世去。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她悻悻地说道,“如果明说,他一定不会领情的。”
对方的担心不无道理。
前几天,她想出钱帮夜市氏解决资金问题,却被权慕天婉转的回绝。他宁肯跟亲爹翻脸,也不愿意接受她无偿的帮助。
有了前车之鉴,可想而知权慕天对她的解决方案是什么态度。
话说,我帮他是心甘情愿,既没有成本,又不需要他还人情。这么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却不领情!
这厮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
忽然发现大小姐对夜氏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变,一改之前不闻不问的漠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