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来让陆雪漫的面子碎了一地。
我在想你求婚哎,你这是什么态度?
男人的话如果能信,母猪都会上树!我是天下第一大傻缺,才会相信你这头腹黑狼有真心!
她钻进牛角尖,沉浸在沮丧和懊恼中无法自拔,而且在不靠谱的路上越飙越远。
看着她拧成疙瘩的眉心,权慕天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要是咱们现在复婚,一定会打草惊蛇。以司徒博的心智,很容易猜出你我的意图。要是有了防备,咱们就很难抓到把柄了。”
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
“可是,孩子们会有危险。”
孩子们有危险是你入土为安以后的事情好吗?
况且,我是孩子们的亲爹,你认为我会允许司徒博对他们为所欲为吗?
陆雪漫,你是真笨,还是故意装傻呢?
哭笑不得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权慕天耐着性子解释道,“在医生没有宣布你翘辫子之前,他不会再有所动作。要是你马上出院,他说不定会就此偃旗息鼓,从此缩着尾巴、小心做人了。”
“不能这么便宜他!”
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狠了狠心说道。
“把我转到加护病房,让医生下发病危通知书……就说我脑袋里有淤血,压迫了官能神经,要是醒不过来会变成植物人!”
她的话一出口,权慕天随即愣住了。
按照道理,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可是,全被她说中了,这是天意还是巧合?
如果是天意,万一淤血散不掉,她会变成植物人吗?
好像有一只大手在心头抓来揉去,剧烈的痛楚让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却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被我的智慧和医学知识深深折服了?”
晶亮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泽,陆雪漫凑到他面前,双手捏住他的脸颊,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
“谁让你是学霸呢!不做法医这么久,还能这么专业。”
“你居然夸我了!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好像是第二次夸我……”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某女的嘴巴变成了O型,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你没有发烧……那怎么会夸我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知道了跟你翻脸?如果被我猜中了,你不妨说出来,老娘今天心情超赞,不会跟你计较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跃,真的好吗?
“即使我背着你做了什么,你也永远等不到我坦白交代的那一天。”
眼前的俊脸魅惑众生,帅的惊天动地、飞沙走石。陆雪漫嘟着嘴,傻乎乎的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智商,没有发现我做坏事的可能。”
抱着肩膀,权慕天声调平缓,眼角眉梢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
噗……
我一口老血喷死你!
如果我有爪子,你信不信我立刻马上扑上去咬死你!
面子和智商碎的渣都不生,某女无比哀怨的扫了他一眼,可终究压不下那口恶气,抓起枕头狠狠砸了过去。
“滚去给我找护士!老娘要换药、吃饭……”
探手抓住枕头,他轻轻把东西放回原位,点了点她的鼻尖,“不许说脏话……”
“我喜欢,我乐意,我就说……”举起枕头不断的捶打,陆雪漫瞬间开启撒泼模式,“你滚不滚?滚不滚……”
嘴角噙着轻轻暖暖的笑,权慕天故意埋怨道,“你再不住手,我想滚也没的滚了。”
“为什么?”
每个女人都会撒泼,可只有她会带着娇憨的傻劲儿,非但不会给人无理取闹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身心愉悦。
捏了捏她的包子脸,男人说的煞有其事,“都被你活活打死了,谁还滚的起来?”
“一个枕头能把你打死吗?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弱……”跪在床上,她一手捏着一只枕头,左右开工,劈头盖脸的招呼过去。
枕头松松软软,打在身上如同隔靴搔痒,没有任何痛感。
只不过,已经接近早饭时间,很快就会有人把早饭和换洗的衣服送过来。万一被佣人看到,他的脸该往哪儿摆?
“好了,好了,别闹了……让人看见多不好……漫漫,住手……”
认识他这么多年,陆雪漫还是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他,男人不仅不反抗,还由着她折腾。
机会难得,要是不好好利用,天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被人看见能怎么样?难道你要告我家暴吗?”
跳着站起来,她用两只枕头压住男人的肩头,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无比标准的动作还没有完成,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