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谁?”
“司徒集团旗下传媒公司的执行总裁田海心。”
居然是她!?
他在财经杂志上看过这个女人的专访。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和知名影视制作人,她有一儿一女,据说是与前夫所生。但是,不管媒体如何盘问、调查,都没有发现她前夫的任何资料。
难道说她神秘的前夫就是司徒博?
从手袋里抽出一摞照片,沈韵扔在他面前,“这是她跟你父亲和两个孩子的合影,还有一些她住处的照片。”
照片上的父亲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看上去非常开心。
这样的司徒博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在他面前从未流露出如此温柔、和蔼的一面。
他跟照片上的孩子一样,身上都流着父亲的血。可为什么面对田海心的子女,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待自己,却永远那么严厉苛责。
冷哼了一声,他把照片揣进怀里,“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新加坡是李氏集团的大本营。我与田海心有过几次接触,本来并不关心她的私生活。但是,一次高峰合作论坛欢迎酒会结束以后,我发现在她上了令尊的座驾。两个人没有去酒店和令尊的住处,而是回了田海心那儿。”
也就是说,这对新加坡分公司的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有他和蒋斯喻被蒙在鼓里。
要是被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做?
一旦父母反目,他又该站在哪一边?
压下纷乱的思绪,司徒信若无其事的问道,“把这些照片给我,你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谁买走了那10(百分号)的股份,我都要尽快得到盛昌集团另外10(百分号)的股份。而这件事,只有你能帮上忙。”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沈韵不会贸然把他叫到这儿来。
谁都知道司徒信对陆雪漫一往情深,他等了这么多年却是空欢喜一场,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要是他不记恨那个女人,就不会把至关重要的股份卖给别人了。
“因为你不幸的婚姻是权慕天和陆雪漫一手造成的。”
“是吗?”
“没有权慕天,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如果陆雪漫没有向前夫通风报信,你们已经成了夫妻。要不是她的前夫拿田海心的事情要挟令尊,你也不会把夜佩慈娶进门……”
轻飘飘的几句揭露了所有真相,让司徒信彻底惊呆了。
权慕天居然用这种手段阻止他与陆雪漫接触,可是他凭什么?
他们早就离婚了!
要不是他死缠烂打,陆雪漫不会对我那么绝情,而我也不会因为一、夜、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即使短时间内我不能与夜佩慈离婚,他也休想好过!
对面的男人紧紧攥着拳头,沈韵清楚他被戳中了软肋,随即抛出了橄榄枝,“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的是权太太的位子,而你要的是陆雪漫。与其跟严菁菁那个白痴合作,不如你我联手。”
“这件事我需要时间考虑。等我想清楚了,自然会答复你。”揉了揉眉心,他神色间的疲惫难以掩饰。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如果你拒绝与我合作,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把九百亿美金如数奉还,要么咱们就法庭上见。”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她起身缓步离去。
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司徒信才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挥手打翻酒杯,任由暗红色的酒液在地毯上慢慢晕开。
躲在衣柜里的两个人看糊涂了。
沈韵怎么会知道司徒博与田海心的关系?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司徒信派人黑了她的积蓄?
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出卖股份只是司徒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的根本目的是撬走沈韵的巨额财产?
他跟这个女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算计她?
但就算他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完全可以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等着对方找上门来!
瑞士银行账户失窃一定另有隐情,绝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沈韵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么,她与司徒信合作就是另有目的。
只要他点头,就会落进这个女人的圈套。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要尽快提醒他,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越想越后怕,陆雪漫伸手想打开推拉门,却被权慕天拦住。不解的望着他,菲薄的唇微微翕动,“你要干什么?”
“我……”
她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司徒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悄悄向衣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