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单轻手轻脚的跳下床,陆雪漫猫着身子在地上搜索了一圈儿,都没有发现任何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厮要不要这么变态,居然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我该怎么出去呢?
现在,天刚蒙蒙亮,悄悄溜出去不会被人察觉。一旦天光大亮,想走就走不了了。
要不然,借一身儿男人的衣服应应急,先混出去再说?
我真是太机智了,就这么办!
提着被单溜进衣帽间,陆雪漫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迅速在衣柜里翻找。
丫丫个呸的,这厮身材六年如一日,没有任何变化。
他每一件行头都是钞、票堆起来的,分分钟亮瞎钛合金双眼。谁要是把满屋的衣服放到网上卖掉,就算按照原价打对折,都能发家致富。
把衣帽间翻了个底朝天,她森森觉得只能用某人的衣服将就一下。
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女性用品。
话说,你这么遗憾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希望他在苏黎世的家摆放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私人物品?
自动脑补了一下……
那样一来,她心里反而会平衡一点。
至少会让她觉得就算没有她,这个男人也过得很滋润,这样就不会重蹈昨天的覆辙。
全世界都认为她应该与权慕天复婚,却没人理解她的担忧,就连亲妈也倒向了男人那边。可是,即使赔上孩子的抚养权又能怎么样?
只要不能确定顾晋阳是否给她种下了其他催眠指令,她就不可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与其以后自相残杀,不如自己主动放弃。
某男的男士T恤穿在她身上如同一条连衣裙。尽管她挑了一条七分裤,还是需要把裤腿挽起来。由于没有内衣,她只好真空上阵,披上外套避免走光。
拎着鞋子,把手袋夹在腋下,她猫着腰慢慢向门口挪动。就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的陆雪漫差点儿尖叫起来。
哎呦我去!
这厮该不会醒了吧?
默默缩进角落,她躲在床尾的长椅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向床头望去。直到卧室再度陷入一片安静,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人吓人吓死人,我的小心脏刚才差点儿跳出来!
拉开手袋,她拿出胭脂红的唇彩,奸邪的坏笑在嘴角绽放。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此刻的男人正在仰面睡熟,对某女的恶作剧浑然不觉。
拔掉唇彩的盖子,她随行的在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乱写乱画,直到鬼画符充满了整张脸,才心满意足的收手。
当然了,她没有忘记拍照留念,记录下男人的糗样。
吼吼吼!
看你以后敢不敢趁人之危,占老娘的便宜!
咧着嘴笑的得意,陆雪漫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拽住。
心头一紧,她试探着推开男人的爪子,可权慕天抓的太紧,她悄无声息的挣扎了许久,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态。
额……
这厮是不是在装睡?要不然,他怎么会抓的如此精准?
万一他在做梦,贸然把他吵醒的话,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怎么办呢?
摸着下巴想了想,她决定来个声东击西,让某人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松手。
为了不吵醒睡美男,陆雪漫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拿起床头的水杯,手腕微微倾斜。细细的水流缓缓流向他的脚背。
冰凉的触感立刻收到了效果,权慕天闭着眼睛,不悦的翻了个身,准确的避开了被浸湿的被褥。
成功解套的某女怀着胜利的喜悦,一溜烟儿似的离开了别墅,迅速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权慕天的眼睛。
走到窗前,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他低低的笑了。
只不过,当他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那张满是鬼画符的脸,愉悦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左边脸颊上写着,无耻魂淡大流氓。
右边脸颊上写着,衣冠禽兽腹黑狼。
脑门上还有一行横批,败类中的战斗机!
不仅如此,陆雪漫还发挥绘画的潜质,在他的嘴唇中央画上了艺妓专属的花瓣唇。撇开那些鬼画符,唇间一点丹红让他完美的面容更加雌雄难辨。
这个女人想活活气死我吗?
我劳心劳心的伺候了她一夜,只换来了满脸差评。听过男人办完事翻脸不认人,可她一个女人竟也这么没良心!
倒要看看是你能淡定多久!
幽深的眸光落在淋浴间的湿衣服,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她回到蒋公馆的时候,佣人还没有起床。悄无声息的钻进卧室,美滋滋的泡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倒头便睡。
当天下午,权慕天拎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