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天隐隐明白了史密斯的意思,同时也清晰的感觉到陆雪漫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掌。
她觉得史密斯话里有话,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望着观后镜里那张俏丽动人的面容,他原本只想试探陆雪漫对司徒信的态度,却万万没想到,她还被蒙在鼓里。
虽然这个消息很残酷,但司徒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该背着她举办海天盛筵那种聚会。
不是他有意离间他们的关系,而是对手做的太过分了。
“司徒家族在里约热内卢举行海天盛筵,包括夜家和蒋家在内的所有适婚名媛和豪门公子都受到了邀请。据说,盛宴的奢华程度绝不亚于泰国公主的寿宴。”
微微垂眸,权慕天深邃的眼眸涌入一重异彩。
不作就不会死。
这是司徒信自找的。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他就会被陆雪漫亲自踢出局,实在大快人心啊!
某女震惊了。
定定的愣了好一会儿,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徒信怎么会与那种聚会扯上关系,这一定是司徒博搞的鬼!说不定他跟自己一样,还被蒙在鼓里!
难道司徒博把他带去南美的目的不是考察项目,而是为了这场规模宏大的相亲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司徒博否定了他和司徒信的婚事。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嫁给司徒信的前提是允许他找代孕母亲,或者包养外室,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而今,司徒博精心安排的海天盛筵已经拉开序幕,无论司徒信有没有越轨的举动,她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
司徒博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主动放弃。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让他放弃这门婚事比登天还难。可一旦陆雪漫提出退婚,他绝不会再纠缠下去。
看来,在婚前协议的问题上,他们父子二人谈崩了。
拿出手机,陆雪漫本想给司徒信发一条微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车内陷入一片沉默,她望向窗外,密集的雨滴遮蔽了视线,令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抿着唇瓣,她做了一个决定。
史密斯和权慕天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尽管他们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乐的司徒信被淘汰出局,可谁也没有表露出来。
20分钟后,车子在教会医院住院部门前停稳。
有了之前的教训,史密斯抢先一步给陆雪漫撑起雨伞,而另外一个男人只能闷不吭声的跟在他们后面,暗暗腹诽。
以为自己是混血儿就了不起吗?
难道你不知道混血儿的身材最容易走样吗?
搞不好哪天,你就会从花美男变成猥琐的怪菽粟。到了那时候,看你的上帝能不能拯救你这个胖纸!
走进大厅,陆雪漫立刻收住脚步,回头张望。
这厮怎么走的这么慢?
是不是症状加重了?
眼见女人回过头,他立刻收起高冷阴沉的脸色,哀怨的扫了她一眼,把雨伞当成手杖,优雅的姿态如同19世纪的英国绅士。
某女满脸黑线。
你不耍帅会死吗?到底是颜值重要,还是命重要?
走过去试了试他的额头,陆雪漫立刻紧张起来,“烧的这么厉害,你不觉得晕吗?走不动就实话实说,让我扶着你又不会少块肉!”
权慕天心里乐开了花,挑眉望向不远处的史密斯,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冷眼。
“花美男当前,你还顾得上我?你的神父大人等着你呢!”
余光扫向史密斯,她知道那个人是个中文白痴,可还是压低了声音,“你的脑袋是不是进雨水了?”
“有可能!要不然,你让他给我打开看看?”
看着他那副滚刀肉似的无赖相,陆雪漫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可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为了追回那个记者偷-拍的照片,他也不会被蜱虫咬伤。
她不是关心他,而是欠他一个人情。
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话一出口还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不喜欢听吗?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求着你管我。”
陆雪漫森森觉得无论多么高冷的男人,只要看到雄性动物出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会先入为主把对方认定为情敌,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
最关键都是,他们从来不认为这种做法很幼稚!
真是够了!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眼前的女人鼓着包子脸,眼中满满的都是关切,语调里也充满焦灼。可越是这样,权慕天的谱儿越大。
“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弄成这样。你一路上晾着我也就算了,还跟蓝颜知己打情骂俏。你是装傻,还是故意使坏呢?”
这厮是不是吃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