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策划的,他会乐的跳起来。
可事实恰恰相反。
权慕天帮他摆平了麻烦,而他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傻瓜。要是没有陆雪漫,那个人会放弃几百亿美金的净利吗?
无论换做谁,都不可能把这么大一块肥肉拱手让人。
他是不是该庆幸?只要把陆雪漫留在身边,权慕天会让他顺风顺水的过下去?
堂堂司徒集团的继承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施舍。
尤其是那个人!
“你让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那项技术原本就是两个集团合作开发的。说不定权氏已经收回前期投入,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在危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对双方都有好处。”
司徒信脸皮薄,从来不会开口求人。
在这一点上,他与权慕天出奇的相似,即使打落牙齿,他们也会和血吞下去,宁死也不会服软。
可是,做生意没必要一条路跑到黑,偶尔示弱叫识时务,并不丢人。
“这次他帮你,下次你可以还他一个人情。谁都有马高镫短的时候,你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她的话在司徒信听来格外刺耳。
道理虽然没错,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她是权慕天的说客。
“对别人我可以忍,对他我做不到。”坚决的摇了摇头,他掏出烟盒,却发现没带打火机。
“医院不能抽烟,你忍忍吧!”把香烟放回去,她不想在技术转让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走到床边,给女儿量体温。
有些话原本司徒信不想说,可他不忍心陆雪漫被权慕天骗的团团转。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漫漫,我听说他这几年跟严菁菁走的很近,刚才在楼下我还看见她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是来医院做体检的。这是移民的正常手续,你别多想。”看了看电子体温计,36.5,体温正常。
他想让陆雪漫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却换来了她的安慰。
这到底什么情况?
她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拿出手机,他把那张照片递了上去,“这是一个匿名电话号码发给我的,你看看这上面的人是你和权慕天吗?”
她闻言一愣,可当她看到照片里一对男女拥吻的画面,顿时惊呆了。
“你派私家侦探调查我?”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司徒信忽然觉得氧气不够用了,胸口好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证据确凿,她却没有丝毫悔意,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漫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么说,你承认你跟他的确发生了那种事情?”
难怪他会气冲冲的闯进来,还不断追问权慕天和裙子的下落。
在他眼里,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还是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他?
“你想太多了。”冷冷撂下一句,她拿着热水瓶准备去打一壶开水。
拦住她的去路,司徒信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漫漫,我希望你明白,你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简直不可理喻!
“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抵赖是没有用的!”
陆雪漫定定的看着他,冲口吼了出去,“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我才是被强吻的那个!”
“以前,你们是夫妻关系,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自从你们分开,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一次绝对不会放你走。可是你要知道,我可以什么都顺着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你脚踩两只船。既然你决定嫁给我,就必须跟他断绝来往!”
她不解的笑了,“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既然开了头,他就必须表明态度。他已经失去过陆雪漫一次,不想重蹈覆辙。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想再见到他,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别告诉我,他追到玻利维亚把你劫走,你就改了主意!”
她看得懂男人眼底的涌动的情愫,完全能体会到他此刻纠结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她做出了让步。
“当然没有。”
陆雪漫笃定的回答仿佛一颗定心丸,让他焦虑的心绪瞬间恢复了平静。
“那就不要再见他了。”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内心的安宁被她坚决的回答打的粉碎,连渣都不剩。
“这不可能。”
“为什么?”
司徒信不懂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