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她不是圣母,没有博爱的胸襟。
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厚道,至于等待权振霆的是不是凄凉孤苦的晚年,她对此不感兴趣。
陆雪漫的冷漠让苏伯大吃一惊。
印象里,她是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清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不懂算计,更不知道什么是恨。
短短几个月,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大少奶奶,善待权家的人对大少爷的名声有好处。如果连养育他的外公都得不到赡养,别人会怎么议论大少爷?”
好像蛮有道理!
外人看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的表面,一旦传出负、面消息,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分辨谁是谁非,而是狠狠踩上一脚,巴不得当事人被口水淹死。
万一被好事的记者听到风声,大肆渲染,权慕天的公众形象会毁于一旦。
与他的名誉比起来,权家那点儿赡养费根本不重要!
要不然,找个机会跟他谈谈?
等一下……
这一点连苏伯都想得到,那厮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明显不可能!
“苏伯,您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着急!”
没等对方回答,一个优雅柔和声线从背后传来。陆雪漫急忙回头望去,看到蒋斯喻一刻,顿时愣住了。
她怎么来了?
难道蒋家的人无时无刻都跟着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荣爵洛在海都的别墅是不是也暴露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却不动声色,笑着迎了上去,“妈,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儿,看到你在里面喝茶,我就来了。”
拜托你找个靠谱的理由好吗?
碰巧路过!?你怎么不说自己坐着豪车出来打酱油呢?
蒋斯喻拉着女儿落座,挑眉望向对面的老者,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却,声调冷的不带半分情绪,“你跟我的女儿见面,权振霆知道吗?”
“离开玺园之前,我向老爷禀告过。”
扫了苏伯一眼,她淡淡反问,“也就是说,刚才那些话都是他的意思喽?”
居然偷听他们的谈话?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儿?
“都是我的意思,与老爷无关。有些话外人不方便说,但是少奶奶与大少爷是一家人。她的话,大少爷会听的。”
“一家人?”
不屑的哼了一声,蒋斯喻嘲讽的笑了。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吗?”
苏伯毕竟是见过发风大浪的,并没有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吓倒,“谈恋爱分了手可以和好,离婚也可以复婚。大少奶奶,您说是不是?”
“漫漫,你想跟那个小子复婚?”
侧过脸望向女儿,蒋斯喻虽然声调温和,但陆雪漫能明显感觉到她隐藏的不悦。
复不复婚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跟亲妈没有半毛钱关系。
即使顾家与五大家族有数不清的恩恩怨怨,也不影响她跟权慕天的婚姻。那厮姓夜,根本不是权家的人。
亲妈再霸道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只不过,在计划没有成功之前,得稳住亲妈,不能跟她对着干。
“……这个问题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满意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蒋斯喻得意的望向苏伯,仿佛在说,我的女儿跟我一条心,你还是省省吧!
苏伯却认为她高兴地太早了。
据他所知,这些日子大少爷一直与少奶奶住在一起,他们想不想复婚也就不言自明了。
可是,少奶奶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蒋斯喻总觉得不对劲儿,陆雪漫跟苏伯没有交集,她为什么会跟这个人单独会面呢?即使碰面,也没有必要包场。莫非她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
“漫漫,你跟这个老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她没想亲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找苏伯来是为了……”
该怎么解释呢?
都怪权慕天!非要兴师动众的包场。要是普通的会面,需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绝壁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有木有?
心里急得像猫挠似的,她却脑袋打结,什么也想不起来。
陆雪漫,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真心没救了!
对面的母女看上去关系很不错,但苏伯了解大少奶奶,她跟蒋斯喻不是一路人,便替她打起了圆场。
“大少奶奶找我来是想问一些事情。而我是奉了老爷的命令,想通过大少奶奶向大少爷转达几句话。鉴于电话里说不方便,又怕这里人多眼杂,不如包场来的清净。”
某女向苏伯投去感激的目光,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果然姜是老的辣!
然而,窃喜维持了不到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