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漫越小心翼翼,其他人越感兴趣,蒋祖儿也竖起了耳朵。
“听说白浩然拒绝跟表妹再次订婚。她的脾气这么暴躁,该不是抑郁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得尽快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好好辅导一下。要是从抑郁症发展成精神分裂,就麻烦了。”
她怒了,几乎气炸了肺,“你说什么!?”
假装被吓了一跳,陆雪漫拍拍胸口,懊悔的说道,“表妹,你都听见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千万别见怪哦!”
“用不着!”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蒋祖儿负气离去。
“别怪我多嘴,抑郁症是病,你不能放弃治疗。”
赵楚萧等人都捂着嘴笑了。
被当众嘲笑,蒋祖儿气的脸色铁青,提步折回来,抬起胳膊想给她一耳光。纤细的手掌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在场的人抬眼望去,看到一张妖孽般的俊脸,全都愣住了。
权慕天怎么来了?
“放手!”
蒋祖儿的冷喝只换来他阴冷的质问,“订婚宴上的帐还没算,又被我撞上你欺负我太太。要不然,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他这句话另有所指,狭长的凤目扫向顾晋阳,冷冽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火药味越来越浓,仿佛随时会擦枪走火。
李司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蒋祖儿和陆雪漫中间。夜云山望了权慕天一眼,示意他入座,“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
“谁跟他是一家人?”
冷哼了一声,蒋祖儿使劲挣脱,却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她向后踉跄了数步,所幸李司机眼明手快,才没有摔倒。
“依我看,他早就知道陆雪漫是姑姑的女儿,天知道他们的结婚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点醒了所有人,纷纷向权慕天投来怪异的目光。
薄唇划出一抹嘲弄,他不屑的说道,“我跟我太太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只怕你是做贼心虚吧?”
丑小鸭变天鹅是童话故事。
顾晋阳已经向五大家族发难,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娶一个孤儿做老婆。
手指绞在一起,陆雪漫的心缩成了一团。
蒋祖儿的话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一个月前,因为权慕天后心中弹,她才没有继续追问。现在顾晋阳使出了杀手锏,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的婚姻。
如果是出于利用,那么……
见她面露异色,司徒信忍无可忍,不悦的反问,“祖儿,照你这么说,你跟白浩然结婚也是另有所图了?”
“表哥,你到底哪儿头的?”
“大家都是亲戚,所以我只能帮理了。”
她气的心塞,却不甘心被陆雪漫比下去,憋着一口气坐了回去。
权慕天挨着陆学漫坐下,李司机急忙摆上碗筷,斟满他面前的茶杯,双手递了上去。
夜培东看糊涂了。
他对权慕天毕恭毕敬,这份殷勤绝不亚于对夜云山。
难道权慕天和夜云山达成了某种协议?又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赵楚萧也觉出了不对。
意味深长的看了老公一眼,示意他找机会探探李司机的口风。
夫妻二人眉来眼去,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他们异样的举动被权慕天看在了眼里。
陆雪漫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小兽,爪子上也没毒,跟一群老谋深算的人坐在一起。只怕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真是笨到家了!
陆雪漫却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正所谓教学相长,跟着些人混在一起,权当开发智力喽!
赵子琳的眼睛不好,顾晋阳没有理会年轻人吵吵闹闹,注意力全在老婆身上。
看上去,他像个居家好男人,可权慕天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他这么做,是不是故意回避与他接触?
如果他猜得没错,他们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半个月前,洛琳被权慕天带走。前几天,她在仁爱医院动了盲肠手术。据说,除了昨天晚上,权慕天一直在医院陪床。
蒋斯喻约陆雪漫出来是想知道她对这件事的态度。可权慕天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众人各怀心事,却都不动声色,维持着虚伪的和谐气氛。
从私人会所出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陆雪漫走到路边,招手去拦taxi,却被权慕天塞进车里、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缓缓开动,路上还有积雪,他开得很慢。身边的小女人紧绷着嘴角,望向车外,始终一语不发,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直到车子开进华泰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她才不解的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权慕天伸手去接她的安全带,却被狠狠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