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漫没有勇气走进书房,默默折回了卧室。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给师父发了一条短信,握着手机盯着窗口发呆。不知呆坐了多久,才被手机铃声惊醒。
看到司徒信的名字,她接听了电话。
“喂……”
“漫漫,你看过我发给你的邮件了吗?”
额头隐隐作痛,她打开床头柜,想吃颗止痛药,可拿出药瓶,她又放了回去,“我刚睡醒,不太想碰电脑。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她的声音很消沉,是不是出事了?
“漫漫,你怎么了?”
倒进大床,她望着天花板的吊顶,低声说道,“有点儿头疼……”
“是不是我打电话吵到你了?”
“你说呢?”
“你要是疼的厉害,就吃药,千万别硬撑,知道吗?”
即使司徒信做回了高富帅,也还是暖男一枚。谁要是嫁给他,一定会被照顾的妥妥帖帖。
如果他能把蓓蓓娶回家,闺蜜就不用为白浩然烦恼了。
“知道知道,你可真啰嗦!反正我都被你吵醒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如果是重大发现,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被陆雪漫嫌弃,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根据师父提供的资料,我还原了二十年前车祸的情景,还让人做出了仿真动画,你有空的话可以看一下。”
忽的坐起来,她立刻来了精神,“你这么乖,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司徒信眼前浮现出她甜美的笑容,有她这句话,一个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是不是有个记者朋友叫马诗雅?”
一个多月前,她因为花粉过敏住院,马诗雅来医院看过她。听说,她想采访蒋斯喻,陆雪漫就把铂金的名片交给了她。
司徒信这么问,是不是代表她去了蒋公馆?
“我们是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她跟刘丹一样,都是我的小学同学。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她?”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她被蒋勋带进了书房。据接她来的司机说,她是你的朋友,还是我妈的客人。”
蒋斯喻很少跟记者来往。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世界知名记者想采访她,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
今天,她居然把一个娱记请进了书房,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陆雪漫对蒋斯喻的脾气有所耳闻,可马诗雅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跟了霍景林那么多年,一定有独特的手段。否则,以霍大少的花心程度,用不了一周她就被甩了。
“也许是她的诚意打动了你妈?”
司徒信低低的笑了,“除了我和蒋祖儿,我妈从不关注其他年轻人。当然了,你是个例外。但是,我不认为马诗雅是我妈的菜。”
蒋斯喻是蒋家嫡出的小姐,像她这种人高高在上,脾气古怪也是正常的。
莫非她性格冷淡是另有原因?
“我说,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
“我仔细研究过车祸被害者名单,原来我妈也是那场车祸的幸存者。二十年前,她结过一次婚,跟前夫有一个女儿……”
“你妈前夫一定是个土豪中战斗机!”
这不是重点好吗?
司徒信额头飘过一排乌鸦,他的重点在后半句,却被某女完全忽略。
“二十年前,权氏还不是海都第一豪门,南都夜家才刚刚起步,我妈的前夫才是货真价实的名门望族。只可惜,那场车祸毁掉了整个家族。”
“难怪你妈跟我婆婆那么不和谐,原来是那场车祸给闹得。”
婆婆想把自己的儿子人道毁灭,却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家破人亡,她还是毁人不倦!
“我妈的前夫姓……”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门外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咱们改天再聊!”
挂断了电话,陆雪漫不顾上脱衣服,迅速钻进被窝装睡。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满脸黑线,除了权慕天,还有谁能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慌成这样?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送走了欧阳川,权慕天的心情跌进了低谷。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公事,他猛然想起陆雪漫异样的神色,便走进了卧室。
她闭着眼睛躺在那儿,脚上却穿着阿狸的家居鞋。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很显然,在他进来之前,小女人正在打电话。
“漫漫……”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身旁一沉,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却紧紧闭着眼睛,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眼前的小女人眼珠转动,权慕天嘴角抿过一丝笑。
“……醒醒,咱们回去了。”
大叔,别开玩笑了,你压根就不想回去。
他们来到温泉山庄的第三天,苏伯和徐大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