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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安静极了,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陆雪漫心里的小怪兽不安分的作怪,正在胡思乱想,清冷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世雄把订婚晚宴改成了午宴,你得陪我一起出席。”
扫了他一眼,陆雪漫森森觉得这个男人太逞强了,满是挑衅意味的说道,“你都这样了,行不行啊?要是在会场上晕过去,千万别说我认识你!”
眼角扬起美好的弧度,他笑着反问,“你在担心我吗?”
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却故意不冷不热的是说道,“你妈轮不着我担心,她不找我麻烦我就阿迷豆腐了!”
权慕天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紧接着问道,“我妈把你怎么了?”
她很少化妆,可婆婆在她脸上留下了三道指痕。大腿被烫伤,她可以穿裙子,但脸上的伤只能靠化妆品遮盖。
难道要她顶着被掌掴的痕迹去蒋公馆要人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塞到不行,“等她不再是我的长辈,就没有资格教训我了。”
“她做了什么?”
他尾音不悦的上扬,一只大手落在某女的腿上,疼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你干嘛那么使劲儿?不知道我……”
话说到一半,她就把后半句吞了回去,烦躁的推开男人的手,隔着裙子轻轻摩挲。
“我不知道什么?”
“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是四库全书,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她鼓着包子脸,抢白的话扔出来,却把权慕天逗笑了。
“腿怎么了,我看看。”
他伸手去掀裙摆,陆雪漫死死摁住,瞪着眼睛喝道,“看你个大头鬼啊!不知道男生不能随便掀女生裙子吗?”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能看!”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
要是你真在意我,会留着碧松园那些东西吗?
大叔,你真是个好演员!
心底涌起一重酸楚,她垂下眼睑,咬紧牙关低声说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
权慕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但是,他能感觉到,陆雪漫很伤心,而这种感觉也让他莫名的难过。
心里仿佛被钝刀子划过,她整理好心情,才抬起眼帘,“你的脸色不太好,我给你化个妆吧。”
外公警告过她,不要在他伤势痊愈之前闹脾气。
后面的话老爷子虽然没说,但是她明白。在养伤期间,一旦大叔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死的毛都不剩。
陆雪漫,你以为你是谁?
转眼间,她就安分下来,还乖巧的帮他上妆遮掩病容。即便如此,权慕天还是觉得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今天,她的顺从很反常,是因为自己受了伤,还是有其他原因?
既然不能从她嘴里得到答案,那就只有派人去查了。
艾美是海都超五星酒店中最好的,不仅陈设华美非凡,用料讲究,服务细致周到,连食材都是当天空运来的。
这里的水晶厅是上流人士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婚庆、典礼的最佳选择。
权慕天是权氏的继承人,早到会失去压轴的效果。只有万众瞩目,才能彰显出他的地位和身份。
只可惜,他的风头被最后出场的蒋晟风和夜宛如夫妇抢走了。
作为白氏的亲家,权慕天并不想跟他们计较,可蒋氏夫妇并不这么想。
陆雪漫挽着他走进大厅,尽管他对走过来打招呼的社会名流应对自如,但以他的身体状况,撑不了太久,必须尽快入座。
他们的座位紧挨着观礼台,是除了双方父母之外,最好的位子。
眼看就能让男人坐下喘口气,蒋勋却引着蒋晟风夫妇和顾晋阳走了过来。
“蒋先生、蒋夫人、顾先生,这位是权氏集团的继承人权慕天,这位是他太太陆雪漫。权先生,权太太,这三位是我家夫人的兄长蒋晟风先生、蒋夫人夜宛如和赵氏集团执行主席顾晋阳。”
蒋勋,你明知道大叔受了伤,还故意带人过来,难道想让大叔当众出丑!
你们组团欺负人,当我们是好捏的软柿子吗?
“三位好!”
菲薄的唇浅浅勾起,权慕天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并没有与对方握手的意思。
站在他对面的顾晋阳已经伸出了手,只能讪讪的缩回去,掏出帕子随意的摸了摸掌心,满是讥诮的说道。
“权少的脾气果然名不虚传,跟权少在一起,可真苦了权太太!”
这男人真是小肚鸡肠!
不跟你握手就说得这么难听,你是不是从出生就没刷过牙?
莞尔一笑,陆雪漫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