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权慕天每周末都会住在玺园。鉴于陆雪漫刚嫁进权家不久,对家里的一切还不熟悉,权振霆就放宽了要求。
即便如此,每周日还是要回去的。
陆雪漫一觉醒来,身边的男人早就不见了。
看了看时钟,他应该跑步去了。
头昏脑涨,她眼睛又酸又麻,好像被什么糊住,疼的睁不开。挣扎着站起来,却双腿发软。
这是怎么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坐在床边想缓一缓,却发现灯罩上粘着一张字条,伸手去拿,可还没够到纸片,她就失去了知觉。
权慕天跑步回来,顺便买了她爱吃的早点。推门走进卧室,却发现陆雪漫不见了。
床铺还是温的,她去哪儿了?
“漫漫,漫漫……”
把人抱起来,权慕天发觉她的体温很高。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
他抱着人冲下楼,车子一路狂飙,向医院疾驰而去。
白浩然在家里睡得正香,接了召唤,就风风火火赶到了过去。
陆雪漫脸色苍白,连唇瓣的颜色都变淡,依旧昏昏沉沉,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怎么了?”
拿到检查结果,白浩然看他还穿着跑步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不由摇了摇头。
“血象有点高,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为什么会昏过去?”
“冷静,冷静!感冒发烧都会这样……”扫了一眼女人红肿的眼睛,他挑眉戏谑道,“你把嫂子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
“我让家里的佣人炖了点儿鸡汤,等嫂子醒了让她喝下去。”指了指床头的保温桶,白浩然好心叮嘱,“管管你的脾气,我可听说了,你昨天把司徒信给打了。”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蒋斯喻就在海都,一直派人盯着他。昨晚,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你把人打的满脸是血。我听老三说,他妈、你妈还有蒋斯喻一起去了玺园。”
蒋家和司徒家不是好惹的。
虽然蒋斯喻不是司徒信的亲妈,但是他们的感情很好,几乎无话不谈。
她初来乍到,就敢去玺园向权振霆讨公道,可见这位蒋家四小姐的确有几把刷子。
“司徒信是文莱拿督的长子,你就算要打,也不能打脸。”
冷哼了一声,权慕天不屑一顾的说道,“那是他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
“你还不承认?”
皱着眉头,他有点儿恼了,冷着脸吩咐道,“我回去拿点儿东西,你让魏蓓拉过来陪陪你嫂子。”
魏蓓拉进去的时候,权慕天正握着闺蜜的手,深深的望着床上的女人。尽管他脸色阴沉,可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关切。
“权总,漫漫她怎么样了?”
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她病成这样。
权慕天轻轻把她的手放回去,掖好被子。深邃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话语也不带半分感情。
“拜托你照顾她一下,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好。”
出了医院,他就接到了权振霆的电话。
老爷子声音沉闷,“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外公,漫漫病了,我得在医院陪着她。如果有要紧事,您就在电话里说吧。”关上车门,他打开了车载模式。
“漫漫怎么了?”
“她发烧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
“你个臭小子,怎么做人家老公的?自己媳妇发烧了都不知道,非要她昏过去才把人送进医院?”
“外公,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神色黯淡,他没有心情跟外公说下去,低哑的嗓音中透着烦躁与不安。
“照顾好你媳妇儿,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老爷子收了线,便按铃叫来了苏伯。
“大少奶奶病了,你让厨房炖点补品送过去。”
“是!”
陆雪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胳膊上又挂了点滴,不由一阵胸闷,伸手去拔针头,却被闺蜜拦住。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你的体温有多高?”
虽然是斥责的话,可她知道,魏蓓拉是出于关心,便安分的躺了回去。
在病房里扫了一圈儿,都没看见权慕天的影子,她心里一阵失落,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雾气。
魏蓓拉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吸管递到她嘴边,轻声说道,“你家男神回家拿东西去了,让我帮他看着你。”
“他去哪儿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陆雪漫嘴里发苦,勉强喝了几口,就把杯子推了回去。
“瞧你这股劲儿,是不是跟他吵架了?”看着闺蜜别扭的样子,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文一佳说了,他把司徒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