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内心咆哮,大叔,你太不仗义了!
“站着干什么,坐。”
“是,外公。”慢吞吞挪过去,她坐到老者对面,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你嫁给慕天,华家那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我大二那年就被赶出了华家,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络。他们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她嫁给权慕天是为了解决麻烦。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反对吧?
“你俩的八字很合,既然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活得太清醒会很累。”
八字?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履历表上的生日是她进孤儿院的日子。用那个日子批八字一定不准。
可这事儿除了她,还有谁知道呢?
“好。”
点点头,陆雪漫听糊涂了。
老爷子话里有话,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权振霆望了望空着的茶杯,她立刻会意,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他面前,“外公,请喝茶。”
根据她的经验,讨老人喜欢最简单,嘴甜、捡眼色。如果能投其所好,就无往不利!
“你喜欢古董?”
有眼力界儿,品味也不错,做外孙媳妇勉强合格。
“您应该知道我是个法医,所以,我对跟鉴定沾边儿的东西感兴趣。”
她坚信烟盒与亲生父母有关,可渐渐的,她爱上了那些物件。
“会下国际象棋吗?”
“会一点儿。”
岂止会一点儿?
从前,她蝉联了三年全国国际象棋少年组的冠军。
可跟长辈下棋不能赢。
老头子这么精明,还要输的技术,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实在很有难度啊有木有!
“陪我来一盘。”
“好。”
天色慢慢黑下来,陆雪漫绞尽脑汁,连输三盘,终于挨到了饭点儿。
权振霆让苏伯拿来一个盒子,“这是给你的,拿着。”
他的棋艺不高,家里的孩子为了讨好,谁也不敢赢,但又怕输的太明显。搞不好,就玩砸了。久而久之,没人肯陪他下棋。
权慕天性子冷淡不服输,次次杀的他片甲不留。
只有陆雪漫肯花心思,输的不留痕迹。
孩子们很识货,可古董在他们眼里,只是变相的钞票,没一个懂得欣赏。
“您太客气了,不用了。”
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出于礼貌,推辞一下准没错。
“少奶奶,这是家里的规矩,您就收下吧。”
“谢谢外公。”
出了书房,把盒子交给林聪,她跟着苏伯走进餐厅。
“少奶奶,这些是少爷的舅舅、舅妈和表兄妹。您稍等一会儿,少爷正在处理事情,马上过来。”
权慕天的爸妈呢?
他外公明明有儿子,为什么要把家业交给他呢?
他姓权,是随母姓吗?
“好。”
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脸上开花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打算找个没人的角落猫一会儿,一张熟悉的嘴脸凑到跟前,“陆雪漫,我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想不到真是你!”
谢雅婷!?
她是华亭露的发小兼闺蜜,也是陆雪漫的小学同学。
“你怎么在这儿?”
小时候,每一次华亭露欺负她,谢雅婷不是帮凶,就是主谋。
她们结了什么孽缘,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跟子坤去迪拜度蜜月,一下飞机就听说了你跟表哥的绯闻。露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媒体弄错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学会借着绯闻上头条了。”
权子坤是权振霆长子权国维的大儿子。谢雅婷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老爷子把家业传给了外人。
她把陆雪漫拉到正中,大声说道。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我闺蜜华亭露父母的养女陆雪漫。在被华家收养之前,她住在爱婴福利院,是个孤儿。”
餐厅炸了锅,亲戚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她就是陆雪漫?还是个孤儿?”
“帮几个流浪汉出头,诋毁大有基金的就是她!我听说,她是个法医。”
“解剖死人的?好恶心……她来这儿干什么?”
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或嘲讽,或耻笑,统统一副嫌弃鄙夷的嘴脸,没有一个把她放在眼里。
“听说,昨晚上记者拍到了他们的亲密照片。你说,大少爷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我可听说,他们在香港就不清不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