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员外想经营酒楼,却没有本钱,来这里无非是想借用陆远的本钱而已,自己可是一百两黄金也掏不出来。
酒店有了陆远的五万两黄金,装修的极好,很快就开业了,陆远作为合作者,自然也参加了开业典礼。来参加典礼的人就开始嘀嘀咕咕说起来了,都说陆远是个冤大头,居然被王员外空手套白狼,给弄出了五万两的黄金等等。
“陆员外,在下王修,是王员外本家亲戚,给陆员外行礼了,以后我们多亲近可好?”
“好呀,你干什么营生呀?”
“让陆员外见笑,在下在东门街开着一家绸缎铺,小本经营,陆员外有空去走走,关心小店。”
接着又有不少的商家,客人过来拉呱,亲热的很,大家都知道陆远钱多人傻,都想着宰他一把,陆远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可把王员外吓得一身冷汗,就怕老底被揭穿了。
酒楼开业以后,王员外几乎全身扑在酒楼上,生意也做的极为红火,第一个月就一个人赚了三千黄金,他马上屁颠屁颠跑来拿给陆远。
“哦,干的不错嘛!钱你拿去,继续投资,把他做大了!”
王员外一听喜出望外,连声感谢走了。
“远哥,这王员外还真的干出一点名堂来了,倒不是完全骗人的。”
“谁不想好好干,有时骗人也是不得已的,说不定他以后还能再开第二家酒楼呢。”
“嗯,远哥,你知道吗?我昨天照镜子发现长了一根白发了,可把我给愁死了!”
“对呀,我的眼角好像也多了一条皱纹了,这可怎么办?我以后解开禁锢不会变老吧!”
向秀和云影才没空去理睬什么酒楼,开始可怜兮兮说起当上凡人以后的伤心事了。
“瞎担心,你爹娘不是在凡俗呆过吗?他们现在可是千年不变,等我们领悟透彻了,一揭开禁锢,自然变回原来样子,怕啥。”
“可是都将近四年了,我的体悟一点也没有长进呀,这入世到底行得通还是行不通,我可有点怀疑了!”
“化神体悟必须入世,才能体会到天道的循环,人间的生死离别,时间的无情运转,这样才能最后悟破生死,化凡为神,绝对是行得通的,我们慢慢来就是了。”
一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陆远已经两鬓白发,四个女人也眼角满是皱纹,头上白发随处可见,酒楼果然开了三家,王员外此时竟然是东云城有名的酒楼大亨,日进斗金不止。
就在昨天,王员外的老母亲死了,丧礼正在筹办中,陆远一家自然要去随礼的。他们慢慢走到王员外家,只见到处白幡黑布,哀乐随风入耳,五人忽然呆住了,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这就是生死,多么悲哀的事呀!
呆了一会,五人走了进去,见王员外正在哀嚎,一边哭,一边诉说:“娘呀,不孝儿生意才起色,正准备让你安享晚年,哪知道你就这样撇下儿子走了,真是天道不公呀!您一生可是还没有过上好日子呢!呜呜!”
“天道不公,何谓天道,生生死死,离离别别,本就是天道,天道有不公吗?”
陆远听了王员外哀嚎,不禁喃喃自语,四个妻子也一脸茫然,两眼迷离。天道至高无上,视众生为蝼蚁,还记得七八天之前,王员外还带着他母亲到陆远大宅子做客,精神很好的样子,哪知道才几天就走了。
陆远一家想到这里,忽然一阵心酸,几滴清泪潸然落下。不知几百年了,对于强横无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陆远一家来说,眼泪几乎是消失的记忆,今天他们落泪了。
随着泪水落地,他们的心也空荡荡的,感觉非常的无力,连上前去安慰王员外的力气也没有了,周围打招呼的话语一句也听不到,就剩下哀乐依然在耳边萦绕,仿佛诉说人生苦短,去日苦多,来日渺茫,一切成空。
五人也不知道如何随礼,如何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