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被年幼的侄子,小皇帝司马昱挡住了自己的想要对付虞国忠的企图,他心中恼怒不已,但却又不甘心,于是继续禀奏。
“微臣当年跟随神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北关外打到东南海,立下无数汉马功劳,虽然字不识的几个,一样杀了不少蛮胡敌人。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武人人的法子。”
司马昱说道道:“皇叔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皇叔了。”
司马烈道:“微臣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陛下和朝廷办事。打从神宗皇帝起,到武宗皇帝,再到陛下都是一样的。陛下,咱们司马家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处罚。这虞国忠是个大大的奸臣,非处以重刑不可。”
司马昱问道:“你一定要杀虞国忠,到底自己有什么原因?”
司马烈生气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陛下以为微臣有什么私心不成?”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微臣为的是咱们司马大晋的天下。先皇先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陛下这样问微臣,微臣可当真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
司马烈显然越说越怒!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凶狠,司马昱一惊,抬头看去,发觉司马烈满脸横肉的样子,眼露凶光,握着拳头上前两步,顿时惊的“啊!”的一声。
司马烈被面前的小皇帝突然质问道他内心的心机,顿时有些失态,但对方一声惊叫,立刻心中警醒,对方再怎么地,也是皇帝,自己这样就是明显的以下犯上了!
就在此时,他的面前突然一股凌厉的劲力传来,整个身体顿时猛地弹了出去,这股力道非常猛,一下子将他魁梧的身躯弹得站立不稳。踉跄后退!
司马烈大惊,定睛看时,却发现司马昱的身后左侧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人,此人站在那里气岳临渊,整个人非常的沉稳,一双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眉宇间的怒容却表露无遗。
“不好,是修道之人!”司马烈心中暗暗后悔!他后悔的是没想到小皇帝的身边竟然有修道高手存在,而自己这次带来的护卫却只是武道修行的高手。
“司马烈!你以下犯上,可知罪?”那青年淡淡的问道。
这青年正是杨宇,但他听到司马烈声音不对的时候,如此凶狠的声音,怕是对司马昱不利,于是立刻从后面的屏风后面闪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到一个虬髯大汉,凶神恶煞的正在逼向司马昱,于是袖子卷动一道灵气一甩而出,正好挡在司马烈的面前,并且将他弹开。
杨宇的这道灵气带有很强的暗劲,但却如同撞到了铁板上一样,同时他的灵气运转微微发涩,这让他心中暗惊,看来武道修行巅峰状态果然了得,自己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话,正面对上司马烈,很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将其逼退。
司马烈站稳身体,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听到杨宇的质问,一开始有点慌乱!司马昱看到杨宇之后,顿时感到安全,他朝着杨宇投去感激的目光,杨宇用眼神示意没事!然后继续盯着司马烈,给施压威压。
这件事杨宇占了先机,司马烈理亏在先,他眼珠一转道:“你胡说什么?我跟皇帝正常的争论而已,那里有什么以下犯上的举动?”说完他翻身拜倒在地。
“陛下,微臣刚才有点激动而已,但绝无不敬之心,你不要听此人挑拨,我们在公是君臣,在私还是叔侄,自己家里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刚才司马昱被自己的吓的惊慌失措,司马烈还在暗自得意,这一番强词夺理下来,司马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殊不知刚才他们所谈论的可是朝廷之内三公之首的丞相罪责,如今却变成了他们叔侄之间的家里事!杨宇能够明显听出来其中荒谬,但此时还不是与这个枭雄翻脸的时候!
所以司马昱立刻恢复了神态,他摆摆手道:“皇叔不必多礼,请起来吧!”
司马烈一番狡辩,一看皇帝并未能将他怎样,骄横之气再升,于是站了起来,他横了杨宇一眼,心中对这个少年很是提防,皇帝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出现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接到密报?看来宫里侍卫总管等人都是饭桶!
“关于虞丞相之事,我自然会禀明母后斟酌处理,其实皇叔你也是位列三公之人,关于新法的事情与虞丞相有过节,我也清楚!这样吧……!”
司马昱斟酌着用词,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虞丞相,就说是母后的意思,让他暂缓新法的推广,有些不合适的条例,让他再斟酌修改就是了!很多大事我还不能把控,还需要母后和皇叔来维持做主,你看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先由母后决断吧?”
这番话自然是给了司马烈很大的面子!司马烈此人专横跋扈的气焰嚣张,几乎在小皇帝面前都收不住,虞国忠他想杀,自然那些围在丞相周围的人他也想杀,但此时却是自己心急了!
想到谢太后竟然还善于让自己的儿子来踢皮球,司马烈对此就腹诽不疑,“这个老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