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要打听很多的秘闻,当然这些事情显然不是能够通过听闲话能够听来的!所以他只要听到有人谈论这样的事情,就会很留意!
他现在样子与以前不同,头发遮住半边脸,换掉了青布袍,但身上不沾灰尘,样子也很干净,想要混迹到那些贩夫走卒之间,形象上过不去。
杨宇只好不断流连在茶楼酒肆之间,尤其这样的地方此时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所以不出两天杨宇就依稀听到了一些特别的信息。
传闻城外槐树村的血案乃是南郊一百六十里外的砀山强盗所为,官府现在已经将此事报与京兆府,官府决定派遣右校都骑兵的精锐准备前去剿匪!
谈论这些的是一群茶客和酒客闲聊的时候说出来的,提到这件事,因为死掉的槐树村的村民都是城外的农户,这些城里人虽然好奇,但却并不太关心,反而说的最多的则是西门瓮城之内的那次离奇的火灾!
那一次火灾一共烧死了五十六个人,者五十六人当中基本上都是城内的居民,只不过被意外的扣留了一晚之后,就被火灾烧死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而且听说当时的西门城守黄门官,郝通郝大人也死了!
杨宇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时,顿时非常重视,而那个酒客正在跟三个朋友吹嘘此事,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偷偷的跟两外三人说道:“其中的隐情很有意思!”
“王兄不要吊人胃口,到底有什么隐情?”旁人问道。
这位姓王的酒客嗞溜喝了一杯酒之后叹气道:“听闻是那郝大人与盗匪勾结,因分赃不匀被杀!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了!你们奇不奇怪?就算是郝通与盗匪勾结,那跟西门瓮城的那些百姓何干?为什么将他们全都烧死?”
“是啊,这件事显然说不过去,那些人家中谁没有妻儿老小!”旁边的一个人唏嘘道。
“其实真相很可能是这样……!”王姓酒客左右看了看,之后压低声音说道:“有人让他办事,办事之后杀他灭口而已!”
看着旁边三个朋友恍然的样子,王姓酒客得意的再次嗞溜喝下一杯酒!
旁人问道:“王兄,那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他灭口哪?”
王姓酒客摇了摇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官面上的事情,有时候真说不准,京兆府推到了太长太卿的白马寺衙门负责侦缉,但那些官差就算查出点什么来,估计也不敢说!”
“这是为何?”旁人不解道。
“为何?”王姓酒客将酒杯放下道:“敢做这种事情的人,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非富即贵!权贵之间的事情,你查不来,敢乱讲?还要不要饭碗了?”
被王姓酒客训斥的那人顿时低下了头,因为这位王老哥虽然喝了点酒,但却脑子最好使,而且讲话也最有分寸,他既然这样说,定然是有依据,而且他对这件事的分析也很有道理,所以那人立刻就闭嘴了。
这一桌上四个人尽管是聊着这样的秘闻,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但声音却并不大,但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都落入杨宇的耳中!
杨宇自打气海聚气旋以来,耳音非常的厉害,很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够听清楚,所以那些话和包含的那些信息他全都听到了耳中。
杨宇会了钞先自下楼,然后他在酒楼之下等待,不一会,那四个酒客也吃饱喝足下了楼,在楼下四人拱手作别,言称下次再喝,就分手各奔东西了!
而杨宇的则跟上了那个王姓酒客,这家伙似乎喝了不少,摇摇晃晃的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一间茅厕解手!解手出来之后继续走,但似乎已经有点酒醒了!
杨宇紧紧跟随着他,直到一处僻静之处后,他才上前轻拍那人的肩膀:“王老哥留步,在下有一事相询,还望告知!”
王姓酒客顿时一惊,酒水从他的背后和额头顿时化作冷汗流出来,脸都白了,等到他回过身来看到杨宇之后,才恢复了脸上的神色!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背后叫人也不能拍肩膀啊!这地方这么冷僻我还以为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哪!”王姓酒客说道。
杨宇躬身行了一礼道:“对不起,对不起,事情过于关心,所以心急了点,唐突莫怪!”
“算啦,你要问什么事?对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看着对方狐疑的样子,杨宇再次拱手道:“在下杨宇,刚才同在那酒楼吃饭,听闻王老哥似乎对西门瓮城的纵火案有秘闻,所以特意前来打听一下!”
说到这个,王姓酒客顿时“唰!”的一下,脸都白了!他惊恐地看着杨宇,然后连连摇头道:“什么秘闻,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快快让路!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礼法,背后偷听人家说话已是不对,竟然还尾随跟踪细打听,简直太过分了!”
杨宇此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刚才的礼数已经到了,对方竟然不吃敬酒,他也就不再客气了,将威压发出来道:“还请赐教!”
“啊……啊!”王姓酒客顿时如遭重压,而杨宇的眼神也变得非常的凌厉,这家伙不是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