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和石三被以韩姓青年为首的那些公子哥们鄙视的时候,他倒没什么在意,但旁边的石三却不由得大怒,从杨宇的背篓之内将黑木杆拿出来,对着那帮人怒目而视!
“韩兄你看,有人很不服啊!有些癞蛤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讨人厌啊!”段姓青年说道。
“是啊,是啊,如此雅地却怎么会有如此肮脏之人出现,莫不是玷污了这殿堂了!”旁边的胖子附和道。
这些人大都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年少轻狂眼高于顶的时候,自认为是天之骄子,身份显贵!如何能看得起衣着肮脏身份低贱的杨宇二人!
韩姓青年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我大晋如今法松德迟,总是会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徒痴心妄想到沾点风雅之气,好像借此就能让他们摆脱低贱的身份!”
石三前一步喝道:“说什么?”
胖子眼睛一瞪道:“说的就是你们俩,要饭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靠得这么近干什么?这里又不开粥舍,你们应该到南门外去,也不怕一身臭气污了这里的圣地?”
石三大怒,在他眼中这些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与昨晚上遇到的那些泼皮没什么两样,都是可恶之辈,定要饱以老拳教训一下,猛的跨上一步就要动手!但却被杨宇拉住了黑木杆。
石三一愣扭头道:“口出污言!找打!”大杨宇却对着他摇了摇头。
“哎呀!反了天了,如此恶徒不但无礼,竟然还要对我等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快去找人,将这两人轰出别院圣地!”段姓青年也是大怒!
他这一喊,身边的那些公子哥顿时跟着一起呼喊,并且对着杨宇石三二人怒斥喝骂。
就在此时,一个乌衣乌帽之人走了出来,此人的腰间挂了一个牌子,上面书写红色的“执事”二字,他一出来就对着外面喝道:“别院重地,不的喧哗!”然后扫了一眼现场的众人。
此人的面色阴鸷,眼光似电,冰冷刺骨,在场的众人被他眼神扫中,顿时噤声!杨宇看到那人的目光之后,顿时眉头一皱。
“照规定,碑林之内每次限进二十人,你们排好队,跟我进去”这个黑衣执事冷冷的说道。
于是众人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待,然后跟着那人走进了身后的院落,二十个人当中自然有韩段那些公子,而杨宇也跟他们一起,韩姓公子虽然不喜,但也没敢吭声,因为刚才那乌衣人阴冷的目光让他有点害怕。
庭院是一座占地并不大的独立院落,一进门除了两侧的厢房直通身后的别院之外,整个院子当中全是一座座的石碑,这些石碑大多靠着院墙而立,只把碑阳朝着外面,只要少数几座石碑坐落在院子当中,其中就有一座通体黑色的石碑坐落在院子正中。
这座石碑并不是院中最高大的一座,但是却是最显眼的一座,除了他周围围站着众多的观碑者,之外,还在于它的底座使用了三层汉白玉的大石作为基座!而其本身却是一座黑色的石碑。
这座石碑被基座垫起来的高度足有两人多高,只因为颜色是黑色的,所以在整个碑林当中显得非常突兀!其他的石碑不是青色就是白色,即便是有黑色的石碑,那个颜色也不如这块石碑那样显得仍然印象深刻!
那碑石的黑色犹如一池深潭,任谁只要将眼睛盯在上面,都会被吸引,但随即就会像失了魂一般的!现在围在它周围的那些观碑人,此时全都眼睛直呆呆的,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乌衣人嘴角上翘,做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转身走到厢房外的一把靠背椅上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每日里观碑之人无数,但大多不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事情发生。
四周的石碑之上也都是大晋历年来出现的文豪大家或者是修道奇才之人留下的篇章典籍和对修道的感悟,或对文章学问的理解,或是对竹林别院在大晋的无上地位的歌颂,还有一些事迹和名人传记!但现在这些石碑根本无人去看,转而全都围在那黑色石碑的跟前,这个石碑就是广林碑!
“天道之责,尤为君狩,玄有余而,损有德配!唯谛视唯谛通,时而升罚,时而侀剮,唯德君权,夫其悋尔!自在大自在焉。”
有人轻声的将碑文念了出来,这并不是整个碑文的全部,因为最下面还有四个字:“道源子立”
加上前面的四十四个字,整个碑文只有四个八个字,一共三排!由斗大的朱砂红色可在黑色石碑之上。
大多数的人再看明白碑文之后,都在思索这碑文的意义,而眼睛却盯着黑色石碑,神情迷惘,首先是这些字的含义太过古怪,很多人的确看不明白,更甚的是是被所具有的那个令人失魂的作用!这就造成很多人在失魂落魄之后的脸色苍白。
“咕咚!”一声,有一个人突然昏迷倒地,声响惊动了旁边的人,顿时有人缓过神来,紧接着身边又有人咕咚栽倒,周围的人顿时大乱。
乌衣人在躺椅上睁开一只眼,嘴角再次露出嘲讽之色:“观碑悟道!重点在于这个悟字,身具凡根就不用去悟了,悟也悟不到!”
杨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