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我看他不理我,还在抄作业,就说道:“我说你反正什么也不懂,抄它干嘛?抄了你也不会,欺骗自己干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嘛!”
大雄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看我,说道:“好像是啊。”
“那你还抄吗?”我笑眯眯地问道。
大雄像是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道:“你都说了,那是欺骗自己,我不写了。”
“嗯,孺子可教。”我给他竖了根大拇指,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我的作业退给他,说道:“把我的作业给抄好。”
大雄听了一愣,问道:“你不是说欺骗自己吗?”
“反正又不是我抄,骗就骗了呗!”我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别忘了你昨天向我说的,我叫你干什么你都要听我的,你不是反悔了吧?”
“可是我自己的还没抄好,就要帮你抄?”
“你抄什么呀?你抄作业就等于欺骗自己!你可以帮任何人抄作业,但就是不能为你自己抄,你知道吗?”我义正言辞地说道:“浪费那么多时间来欺骗自己,你认为值吗?”
“有道理。”大雄将我的一大堆作业本拿过去,对着一本已经写好的作业抄了起来,还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可是……我怎么好像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
我差点笑喷出来,捂住嘴,憋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我对大雄说道:“我先睡觉,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准打扰我,知道不?”
昨天一夜是真的没睡好,又困又累,脑袋还疼得一比吊糟,趴桌子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感受着冰凉的桌面,心想中午的是时候一定要回去拿个枕头然后再借一件棉袄回来,那样睡觉才舒适。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争吵,将我唤道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就叫一下赵翔,有事情找他。”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是一是想不起来是谁。
“什么赵翔?要叫醉哥懂不?跟我读,醉——哥!”这个是大雄,他的声音我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行、行、行!醉哥就醉哥,我有事情找他,你能不能别拦着我?”
“不行!醉哥临睡前说了,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人不准打扰。”
“我找他,就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大雄你快让一下。”
“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醉哥睡觉重要。”
“我找他真的有事,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开?”
“除非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找他就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快给我让开。”
“不行!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醉哥睡觉重要!”
“嘿!我这小暴脾气,你别逼我,我警告你昂!”那人明显有些无奈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睡不下去了,不是被吵醒的,而是因为他们的对白将我笑醒了,我抬起头,看向正与大雄争执的那个人,我记得他叫卓兴楠,坐在大雄的斜对面。
“快看,醉哥醒了。”卓兴楠伸手一指我这里,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我猜他不是兴奋我醒了,而是兴奋终于可以摆脱大雄了。
说着话,桌兴楠伸手扒拉开大雄来到我边上,深吸口气,骂道:“他娘的,跟你说句话还真不容易。”
我笑了笑,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卓兴楠想了下,说道:“程远想和你谈谈,是关于陈焕冲的事情,不知道醉哥有没有兴趣?”
“程远?”我皱了皱眉头。
大雄在一边解释道:“八班的,高一十杰之一,以前在二楼和张浩齐名,不过现在张浩被醉哥你打跑了,二楼就还剩下一个程远。”
卓兴楠轻声一笑,从校服里面拿出一包烟给我看了眼,说道:“反正也没啥事做,厕所抽根烟去呗?”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问道:“谈就谈,说得这么深沉干什么?又不是恐怖组织会谈,走呗!”
我揉了揉脑袋,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依旧还是隐隐作痛,估计没有一两个星期是别想完全恢复了。
我和大雄跟着程远来到厕所,里面或蹲或站着五六个人,卓兴楠伸手一指最里面靠墙站着的一个人,说道:“那个就是程远。”
“醉哥!”程远走过来,给我和大雄还有桌兴楠发了根烟,然后说道:“让兴楠把你吵醒叫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不叫事。”我随意地摆了摆手,点燃烟后,说道:“大家都是同一个楼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啥不好意思的。”
程远笑了笑,说道:“听醉哥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混哪的?”
“从沧水过来的,不混,就是过来念书的。”
“我挺佩服醉哥的,刚过来就弄了张浩一顿,其实我也早就看他不爽了,就算你不弄他,我也准备动他了,仗着背靠陈焕冲就他娘的充大头蒜。”程远咬牙切齿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看张浩不爽,而是和陈焕冲有冲突。
见我不说话,程远说道:“醉哥,我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