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国际机场。
一名束着长发,年龄约在二十七八的亚籍男子,他穿着一身宽松而休闲的服装,胸前挂着一枚造型怪异的十字架,手里提着一只16寸的真皮旅行箱,缓缓的从出口处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四名身穿笔挺西装,带着冷酷墨镜的白人男子紧紧跟随在左右。四名白人男子不停的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一类的身份。
亚籍男子的表情冷峻,总是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挥散不去。
五人刚走出大厅,便有两辆黑色的宝马x6缓缓的开了过来。
“晓君少爷,欢迎回家。”从第一辆宝马车里下来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中山装,快步的走到亚籍男子身前,微微颔首道。
“嗯。华叔,有劳了。”亚籍男子点点头,眉间仍是挂着挥之不去的愁云。
“应该的。应该的。远东和志远两位老总在燕京国际大酒店预订了贵宾包间给您接风,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您了。”叫做华叔的中年人恭敬的说道。
“嗯!”亚籍男子点点头,淡然的说道:“让他们继续等着。你先带我去老爷子的陵园。”
华叔有些为难道:“吃饭的地方,就在机场到陵园的必经之路上,而且现在刚好也是饭点了。您看,要不然......”
亚籍男子的眉头深深的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华叔,一股凌厉的寒意瞬间自他周身散发而出。
华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马上改口道:“对,先去看看老家主。”
两辆宝马车呼啸的离开机场,虽然车内空调将温度开的很低,但坐在前排的华叔,背后的汗水却早已打湿了衣服。方才束发男子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胆颤的寒意,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惊胆战。
燕京凤山陵园,坐落在燕京东郊的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由于地处燕京地界,这个地方即便是陵园,是阴宅,却仍然是寸土寸金。
此地是一处标准的园林式墓地,山林,溪水,人工湖,应有尽有,环境比市区内一般的豪华小区都要强上几倍有余。除此之外,还有两尊巨大的龟蛇圣兽的石像,无时无刻的守在墓地大门口。在这里,随便一个巴掌大的墓地,就能卖出燕京三环内一套三居房的价格。
在这个地方,一般人可死不起。
长眠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燕京市的上层名流。这些上流人士们,活着要与普通老百姓划清距离,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上流圈子专用的墓地里,这样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拍着胸脯彰显出自己的优越感。
一处占地面积约有10个平方的豪华墓地前,放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花束。墓碑上,赫然写着“刘远林之墓”几个庄重无比的正楷字。
机场出现的那位束发男子,在墓碑前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的眸子有些微红,显然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的结果。
束发男子打开随身携带的旅行箱,里面居然只装了一本厚厚的圣经,和一把成人手掌大小的十字架。不过,这个十字架的造型有点怪异,它通体呈血红色,如果仔细的观察会发现十字架上面竟然雕刻着无数的人类头骨。
摊开圣经,手持血色十字架,束发男子开始低声的默念起超度死者的经文来。
就这样,束发男子足足的念了半个小时的经文,才缓缓的合上经文。在自己的胸口处庄重的划了个十字。
小心翼翼的将圣经和血色十字架放回旅行箱,束发男子立刻收起方才那一副**而神圣的表情,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父亲。晓君回来晚了。”束发男子哽咽道。
“晓君少爷,请节哀。”华叔虽然有些纳闷对方的表情为何能如此的操控自如,但却不敢吱声,他朝着墓碑做了个揖,安慰道。
束发男子正是刘远林那位一直待在美国的小儿子------刘晓君。
“我应该早些回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在那个该死的没有半格信号的亚马逊丛林待了大半年,父亲肯定不会遭人毒手。”刘晓君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仇恨和杀意。
“哎!事情的经过曲折复杂,要不是宗祠的人翻出了陈年老账......”华叔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
“没关系,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我父亲和大哥报仇,不管是谁,外人也好,刘家的人也好,宗祠的人也好,只要是沾染过这件事情的人,我保证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不死不休。”刘晓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摄人心魂的阴狠。
“远东和志远两位老总,在您回来之前,就暗中联络了不少老家主以前的亲信,相信在他们的助力下,刘家家主的大位必然是您的囊中物。”华叔提醒道。
“哼!算他们识时务。”刘晓君冷哼一声,说道:“就凭那个孤儿院长大得的野种,也配和我争家主之位。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那是,那是。晓君少爷,您看时候也不早了......”华叔见对方的情绪尚佳,再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