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雨天总是那么迷人,虽没有江南那烟雨朦胧感,可这磅礴大雨也另有一番美景。听着窗外的稀里哗啦的雨声,李文撇过头望了眼正在床上熟睡的春兰。
“嗯,少爷……嘻嘻……”
“呵呵……”
李文见春兰躺在那睡觉,梦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嘴角裂开失声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长叹一声。
心里暗想,陈世美的确是个抛妻弃子之人,秦香莲也的确在这。可是如果冒冒然嘱咐秦香莲去衙门状告陈世美的话,他完全可以在公堂上说自己只是一时公务繁忙忘记了。到时候在把秦香莲和俩个儿女接回去,他一点事都没有,最多名声上不好看而已,时间是会淡忘一切的,过个几个月就没人在提起这事了。
“还是在等等吧!”李文皱了皱眉头,决定在等等,暂时不告诉秦香莲陈世美还活着的消息,否则按照她的脾气,恐怕会直接去找他。
“等什么啊,阿文?”
这时李明柏推开房门,迈步走进来,突然听到李文的话,问道。
“哦,爹啊,没什么。”
李文惊讶的抬起头望了望,看清来人暗舒一口气,又问道,“爹,你回来了?对了,你们不是参节比赛了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哈哈,当然了,今天就一个布匹比试,只要质量合格基本上都是可以通过的。这次参加比赛的人,全国各地都有,总共有三十多家大型的布商,和数百家小型布店。”
李明柏想到今天的比试结果放声大笑,从来都没有今日这么开心了,一扫之前锦绣花坊被人打压的晦气。望着李文也是比往日里要和蔼的多。这一切全都要靠他上次给的秘方,才能一举在众多选手中拔得头筹。
“哦!恭喜爹了,对了有没有获得什么名次?有多少人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啊。”
自家的产业,也是自己花销的源泉,自然要由衷的高兴,这不李文站起身子。恭喜老爹也恭喜自己,如果获胜后,日后这钱必定是哗哗的滚来。
“名次还用说?除了我们锦绣花坊,谁敢拔得头筹?”李明柏等的就是李文这句,赶紧把准备已久略显装逼的话说了出来。
思考了一下,又道,“至于多少人入选……这个我还真没在意,不过大部分知名布商肯定是都入选了的,至于小型布商的话应该是淘汰了一批人。现在剩下的全都是在浙、鲁、幽、京……等繁华重要地段的布商。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会愈加激烈啊。”
“那什么时候是刺绣比试和制衣比试啊?”
“明天早上。明个上午是刺绣比试,限时俩个时辰,下午是制衣比试给的时间是三个时辰。”
李明柏说到这,左右看了看,除了床上睡觉的春兰外再无其他人,低声附在李文耳边嘀咕道,“我听说明日的比赛,会有一个神秘裁判来评选;还听别人说这神秘裁判既有可能是当今贵妃娘娘;还听说如果贵妃娘娘在的话。陛下也极有可能一同前来……”
“爹,你听谁说的?这么多听说!”
“嘿嘿。我不是想让你知道明日比赛的重要性么,具体是否会有贵妃娘娘和陛下临驾,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是听人说的。”李明柏尴尬的笑了俩声。
李文翻了翻白眼,对这个不靠谱的老爹是在无语的很,低下头写起自己的白蛇传来。不再打理他。
李明柏撇了撇满书桌的纸张,随意拿起一张浏览起来。
“白蛇传……第一卷……”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幽州……”
开篇一首林升的《题临安邸》,李明柏心底不住的叫好。虽没念过什么书,文化功底也不高,但此诗简单易懂。还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的,大致是道出了一些人远离幽州这个战乱地,来到杭州享受那艳丽多彩的歌舞生活,不思国仇家恨,反倒贪恋起个人享乐。
看了一坐在那还在撰写的李文,刚准备开口询问此诗是何人所作的时候,李明柏顿了一下,失声笑了笑,这不明摆着就是自己儿子所写么,这么幼稚的问题还好没说问出来。
接着往下看去。
“话说西湖景致,山水鲜明。晋朝咸和年间,山水大发,汹涌流入西门。忽然水内有牛一头见浑身金色。后水退,其牛随行至北山,不知去向。哄动杭州市上之人,皆以为显化。所以建立一寺,名曰金牛寺。西门,即今之涌金门,立一座庙,号金华将军……”
“晋朝?咸和年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朝代和年号?”
李明柏仔细想了想,周朝之后是秦朝,秦朝之后是楚朝,楚朝之后就是现在的大顺朝,那里来的晋朝啊。
“儿子,你写的晋朝是什么朝代?我怎么不知有这么个朝代?”
听到李明柏的提问,李文顿了顿,心里暗道:糟了,光顾着顺着记忆默写出来,没有把一些朝代等字眼更替。紧张的琢磨了一下,片刻间,灵光一闪,解释道,“我这个是虚构杜撰的一个朝代,这本就是一个神话故事,避免人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