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李文快步行走在繁忙的东市大街上赶往满花楼。就在中午,他和五皇子李斌吃完饭后,趁着他一夜未睡,倒在房间浅眠的时候,不告而别赶回衙门办公,直到此时。
今个正好是中元节前一天,民间俗称鬼节。满大街都是购买草纸,蜡烛、练叶、麻谷巢儿等等祭拜所需事物的百姓。其中最开心的自然要数那些往日里卖不了一俩份的扎纸铺了,那些纸糊的男仆女仆,花轿子,金元宝等等一些生前不曾享用过的玩意,死后后人们相继烧给他们,希望能通过这些东西让祖先在地下过的好点。
“啊……”
躺在榻上睡的懒洋洋的李斌,微微睁开眼,深深的打了个哈切,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脖子和腰。揉了揉睡眼,扫视了一圈房间,空无一人,皱着眉头喊道,“武大,武大……”
“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口渴了?”听到房间内的叫喊声,武大快速推开门,走进屋内,拱手询问道。
“阿文呢?”
“李文公子中午吃完饭后就回了衙门办公,之前见公子睡的正香,不好打扰,便嘱咐我们说一弄完公事就立马过来。算算时辰这会也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武大解释道。
“哦,这样啊……”就在李斌点头明白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巨响。
“碰”
李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即疑惑的询问道。“这外面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吵吵闹闹的。”
“公子,刚才的鼓声是在宣布今天的花魁预赛开始了。”老五走进屋子,冲着李斌说道。
“花魁赛?我怎么不知道?”李斌刚诧异的说完。就从二楼的护栏边见到李文快步走上来。
“阿文,你来的正好,你且看看这花魁赛,我还不知道今个有这么个赛事。来的真好,哈哈……也好一睹这长安城诸位名妓们是何种风采……”李斌拉过李文的手臂,指着三楼护栏上那站着的三个人。
“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让我把这次比赛的规则来诉说一遍。”老鸨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只可惜这楼上楼下人数众多,这各个都在议论纷纷。老鸨的声音再大。也很快被盖过。
“碰,碰”
连续俩声鼓声敲过,才让前来的文人士子,名流富商止住热议。齐齐诧异的望着三楼那大鼓旁的三人。这三个人。一男俩女,男的是赞助举办这届花魁赛的沈德明,另外人一个是满花楼的老鸨,另一个则是隐隐约约名盖天下的第一名妓苏小小。
见满花楼内不再有任何人声后,老鸨笑着点点头,走近一步扶着护栏,扫视了眼一楼大厅内和二楼护栏上看热闹的客人后,大声说道。“今个是第四届长安花魁赛的预赛,本届花魁赛分五场比试。耗时三月,选出这长安第一花魁。自前三届花魁赛的成功举办,以及三位花魁相继退隐嫁为人妻后,这次由全国三大行商之一,有着富可敌国称号的沈万三的儿子沈德明公子,赞助这次第四届的举办,让我鼓掌感谢。”
说完老鸨带头双手合十,激烈鼓掌。余下的一些姑娘们也紧跟着拍手叫好。唯独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人,无动于衷,事不关己乐呵呵的看着楼上如小丑般的沈德明。
“真有意思,前三届不都是满花楼和长安诸多青楼共同举办的么?怎得这次由纨绔败家子沈德明赞助?”
“哼,你不知道这次最有希望夺冠的就是秦淮河第一名妓苏小小么?这沈德明为了能与苏小小共度一夜良宵,花了血本提早举办这届比赛,就是为了能让她拔得头筹,获得那长安第一花魁的称号。”一富豪知晓其中的缘由款款道来。
“苏小小很有名么?不过的倒是在洛阳听过那首苏小小词,这词写的不错,原来真有其人啊。”一来自洛阳的文人诧异的望着三楼苏小小,只是隔着太远,面目模糊实在难以看清美丑。
二楼左侧的李斌用手碰了碰李文的胸口,不怀好意的笑道,“阿文你的老相好这会就在楼上,是不是带我过去见一见她啊。也让我认识认识弟妹。”
“额……”李文一时语塞,虽然很早之前这苏小小说过如果日后自己有时间,就去秦淮河找她,她必定相见,只是这会不再秦淮河,而是在长安城啊。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见上。突然想起当初在的惊鸿一瞥,如花儿般秀美的容颜,妖娆美艳,媚而不惑。又听到李斌的打趣,这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期待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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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楼包厢内,一男子隔着房门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沈德明和老鸨苏小小三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似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少爷,您不是说把这苏小小献给二皇子殿下么?怎么现在又答应那沈德明举办什么花魁大赛,来捧苏小小当那长安第一花魁。”身后一仆人弓着背,弯着腰拱手疑惑的问道。
“嗯?”男子撇过头瞥了眼仆人,又转过头看向门外,道,“不敢你问的,就别问!”
“是是,小人多嘴,多嘴。掌嘴,掌嘴……”仆人说完举起双手狠狠的抽打着俩个脸颊,不一会的时间,脸的左右俩边尽是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