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文他怎么样?”
李明柏和寇氏二人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急忙跑了出来,早先他俩是准备去牢房看看李文的。只是众人怕李文见到父母双亲,到时候心里悲恸,加上第二天处斩的心情,会更加难过,所以就让他二老在家里等着。也怕李母寇氏在见到儿子凄惨模样后,在病上加病,有个什么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公公、婆婆我们进去在说吧”蔡妍一走进屋子,就见到二老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想起祝英台和自己说的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好走上前搀扶住寇氏,扶着她缓缓的往屋内走去。
李明柏见蔡妍她们一些女流已经进入屋子,他故意落在最后,拽了一下胖子,示意他先别走,留下来有话要问。
“张远啊,你老实和我说,阿文还有没有的救!”李明柏拉着胖子绕道一边拐角,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胖子没想到李明柏这么直接,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既然李文已经说出一个嫌疑人。只等明天一早找到他后,这事可能就好办了。“伯父,阿文自然是有的救啊,他和我说了,当日他去医馆,是因为有个叫张德凯的人骗他过去的。而且我也知道那个人是半山书院的学生,只要找到他,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可,要是找不到呢?那个叫张德凯的既然敢这么做,可能早已经远走高飞。”李明柏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40左右),行商多年这其中的而虑我诈也经历过不知凡几,一口就道出其中的关键。
“这……这我还真没想过,要是这个张德凯真的跑了,那可怎么办啊。”胖子不是个多虑的人,他早先想,只要找到这人就好办了,完全没考虑张德凯逃跑的问题。
“唉,看来这也是他命啦。”李明柏不由想起当年那个给自己算命的江湖道士,那天他不止说了自己娶妻的事。也说了将来李文在十八岁那年命中有一劫,只要躲过这劫,就是天高任鸟飞,叱咤万里的人物。
不提李明柏这边的忧愁,杭州城港口内。
“大人,我们终于到杭州了!”
“嗯。”
“那,那我要不要去一趟杭州知府那里?好让他们派人来迎接大人您。”一名将士望着漆黑的夜空,回过头对着那名文官恭维着说道。
“不用了,我们连夜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去那个李文府上拜访。”文官摸着唇边的一字胡须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要找当地的官员,免得又是一番应酬。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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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镇监牢内。
“吵什么吵,都别吵了,一个个大男人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哭什么哭。”牢头指着牢房内一些还在哭泣的犯人们,开口训斥道。心里也是暗自后悔把祝英台她们带进来,就在刚才牢房内不知怎么的,那些不管是死囚还是普通囚犯,一个个的放声大哭。
“牢头,我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犯法,导致现在有家不能归,母亲去世我也无法在她坟上烧上一炷香。”牢头正对面一个牢房内,一名囚犯跪倒在地上,流水布满了脸颊。
“知道错了啊,可是晚了。唉,真搞不懂你们,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牢头认识和自己说话的这个囚犯,他去年在隔壁镇上偷窃了一名富商家里的珍宝,被当地知县判刑三年。这一晃三年也过去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放出去。可是他的老母亲因年事已高,常年独自一人,生活的非常不容易,只能勉强够吃喝。可是周围一些邻居时不时的对她指指点点的,加上不清楚儿子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终于熬不住了,一病不起,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去世了。
李文听着那人说的话,心里也是很不好受,想着要是自己明日被砍头后,爹和娘俩个人会不会也因为太过思念我,而一病不起呢。
“好了,你们不吵了,我出去了,等会谁在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牢头打了个哈切,准备出去的时候,生怕这些囚犯等会在吵闹,不由威胁道。
等牢头走后,一些还沉浸在对往日回忆,以及家人思念的囚犯们,捂着嘴巴,身上紧跟着偷偷抽搐着。
“哎,小子。”
李文背靠着墙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四处看了看,就见左边牢房内,一名身穿破烂袈裟,头戴缝补僧帽的一人正盯着自己。
“老先生你叫我啊?”
“是啊,小子过来。”
李文也没站起来,只是屁股挪了挪,就蹭过去了。他也不在乎地上的泥巴散发骚臭的怪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犯人曾经在这撒过尿。
“你是和尚?怎么给关进来了?犯了什么罪啊。”李文接着牢房外微弱灯光,才看清这人原来是个穿着僧袍的和尚,只是这和尚居然有头发。感觉自己好像在那见过,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看到过这人。
“我?我怎么可能被关的住。”那和尚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文的面貌,嘴里虽然敷衍说着。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这,这世间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