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这么急匆匆的赶去杭州、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一身穿铁甲的将士扶着腰间的佩剑,晃晃悠悠的行走在船上,走到船头双手抱拳,对着,背对自己的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询问道。
“嗯?”那名文官慢慢转过身子,高昂的脑袋微微低下,斜着眼瞥了瞥将士,双手环绕在背后,深吸一口江上迎面扑来的那股带着湿润的气息,悠哉哉道,“张武,不该你问的事,就不要多问,要是那天因此丢了性命,别怪大人没提醒过你。”
“是,是大人,小人多嘴,多嘴。”那名将士赶紧底下头,连连称是。
文官又转回身子,望着长江沿岸的高山峻岭,树木茂盛。顺着将士的询问回想起昨日二皇子对自己说的话,叮嘱自己早些赶到杭州,争取拉拢因那首将进酒让皇上龙颜大悦的诗人,蔡伯伦的女婿,“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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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老板,隔壁医馆这是怎么了?”
祝英台带着梁山伯走到医馆,就见门口站着几名捕快,封锁了大门,一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样子。不由走到边上店铺询问起来。
“哦,隔壁啊,听说今天上有人在里面被杀了,被杀的还是吴大夫的病人。”说道这老板停了一会,走出来站到祝英台身边,指了指人群又道,“我们半山镇自开镇一来,因这半山书院平日里时不时有夫子下山教导的缘故,从未有过凶杀案,盗窃的事都极少发生。”
“这不,难得有个杀人案,大家伙都来看看热闹。”
“哦,是这样啊。那老板你离医馆这么近,可看到是谁进去杀人的?”祝英台点点头,终于追问起心中早已等候多时的问题。
老板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祝英台、梁山伯二人,“看你俩样子,好像不是咱们镇上的人啊。”
“哦,我俩都是外地来半山书院求学的学生。”
“是这样啊……”
“那老板你……”
“我还真没怎么留意,之前有捕快也过来找我问了这个问题,我说早上的时候的确是见过一俩个人进入医馆,不过都是这周围的邻居,应该不是什么杀人凶手。”老板自然知道祝英台准备说些什么,插嘴打断她的话,一个人说了起来。
正待祝英台不知所措,接下来该怎么救李文的时候,老板又道,“对了,早上的时候好像有个人从我这买走了一些油纸,转身好像就进了医馆……”
“那老板可认识那人,长什么样子?”祝英台急忙询问那人是谁。
“这个……”老板想了想,“应该不是本镇的人,好像没见过,可能和你们一样是半山书院的学生吧,长什么样……这个我还真没记住,早上客人比较多,他只是其中一个人,要不是他问我什么纸包药粉不会漏出来,我还真不会注意到他。”
“药粉?”祝英台和梁山伯同时皱起眉头,思索着那人买药粉干嘛,药粉是不是蒙汗药?他是不是杀死马四,然后栽赃嫁祸给李文的?
“对了,你们要不要买些纸啊,我这有全国各地不同的纸张,宣纸,徽纸……等等一些列好纸,看你俩这么投缘,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们怎么样?”老板见二人站在那不同,又想起他俩是半山书院的学生,下意识的开始推销起自己家的卖品。
“不用了,我那还有好多,谢谢老板了。”祝英台因老板的一番话回过神,面带微笑的拒绝了。
“什么人啊,光打听热闹,也不买点东西。”看着二人远走的背影,老板低声咒骂了几句转身就回了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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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邝兄,这回多亏你前来相救,又弄了一出栽赃嫁祸、调虎离山之计,妙,妙,高某对你可是佩服不已啊。”高雄想起刚才在公堂上卢炳德等人的惊讶,以及跪倒在地上李文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来,邝兄,在下敬你一杯。”
“哎,高兄严重了,你我的父亲当初是同窗好友,我俩自然也算的上是世家之交。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要说佩服,也是我佩服你啊,舍得放弃马四这个护卫,好让我这栽赃嫁祸之计得以成功。”邝俊杰端起桌上的酒杯回敬道。
“哈哈……”高雄听着邝俊杰的恭维大笑道,随即止住笑声,眼角散发点点寒光,“哼,这个马四连个小小的卢炳德都打不过,留之何用?更何况这李文在丽春院的时候得罪了我,早先又得罪了邝兄您,我自然是想办法为邝兄除掉他了。”
其实马四的事情并不止是打不过卢炳德这样而已。主要还是高雄怕日后这个逃犯马四反水,把自己杀人****的事情说出来,方才咬咬牙,找了蒙汗药,杀了他。而至于李文得罪邝俊杰的事情。邝俊杰他并没有把夺妻的事情说给高雄听,只是说以前在杭州城的时候这个李文曾得罪过自己。
就在邝俊杰准备开口继续说一些恭维高雄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下人,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一些悄悄话。
越听邝俊杰嘴角的微笑越灿烂,听完后,笑着说道,“高兄实在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