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紧紧的抱着薛老的尸体,嚎啕大哭,就好像是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丝毫不估计身边的任何人。哭得是相当的汹涌。
而不远处站在主干道上的四个汉子见老爷子死了,全都惶恐起来,都露出了悲伤于惊恐的表情。我知道,这几个人,对老爷子的感情也是很深的。只可惜他们不敢进入天罗地网中,所以只能袖手旁观。
一种复杂中夹着酸涩的感觉,在我胸腔中不停的打转,鼻腔里也是酸酸的难受。他不过是普通的苍生一粒。早已经年迈,却被当做棋子给残忍弄死。真是可怜。
“快去把麻袋找来。要不然大家都要死。”这时候,我腹腔中的铁爷开腔了。
我一听,才从刚才那一种莫名的悲痛中缓过神来。
是啊,现在这尸头还在树上挂着呢。我要是不想办法对付,这后院的几个人可全都是死翘翘的命。我不能坐以待毙。
即便我对这道术法术是一窍不通,可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茅眞子不在就不在吧。哥我可是爷们儿。
所以,不顾彤彤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也不顾小雨早已经肝肠寸断哭成泪人的模样,更不顾几个汉子站在路上对我干瞪眼,就这么一语不发,撒腿就跑。朝着别墅奔去。
当我背着一个大麻袋再次奔入后院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喷血。
只见小雨蜷缩在一棵树下,战战兢兢,而彤彤,则在一旁紧紧的抱着小雨。四个汉子,也吓得两腿筛糠,退到了远处。
我自己也料不到,这短短的两三分钟内,竟然发生了如此惊悚的事情。
之前还干巴巴的薛老的尸体,现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早就变得惊悚无比。脑袋也不再是自己原来的脑袋,而是之前弹跳出去的那一枚尸头。身子也膨胀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干巴巴的样子。若不是他身上穿着的,已经破烂污秽不堪的衣服还是那一套睡衣,我简直不敢相信变化如此大的人会是薛老。
当然,我也很清楚,薛老已经死去,现在在他身体中作怪的,是那该死的尸头的灵魂。这货早就把薛老变成了一副千疮百孔,恐怖到了极点的模样。样子就和那几块碎尸组成的模样一模一样。老远就能嗅到那腐肉的烂臭味儿。
这浓重的尸味让人简直作呕。
只见,这腐烂到了让人不忍直视的腐尸,正站在主干道上,呲牙咧嘴,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脸上那挂着的,像是暗红色泥巴一般的腐烂的肌肉。它即便没有了皮肤也能够从那些腐烂的肌肉纹路上看到它愤怒的表情。
尤其是那白森森的两排獠牙,就好像是老鼠钳一般交错的发出咯咯的摩擦声。让人听着以后,似乎脖子以下的鸡皮疙瘩是更加的壮观起来。
我简直不敢再看它那一对牙齿。貌似光看造型,就能够想象出被它轻易咬断脑袋的感觉……嘎嘣脆!
唔!我现在原本滚烫的脸颊上,瞬间因为这咯咯的牙齿声给吓得急速降温,变得冰冷起来。鸡皮疙瘩也布满了脸颊……
只见这货一脸凶残并且略带狂妄的看着我。再看看不远处那吓到浑身发抖,弱不禁风的小雨和彤彤。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货破烂不堪的衣衫里的肌肉也都溃烂腐无比。双手的皮肉早已经烂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让人不寒而栗。偶尔手指头弹动一下,还能听到隐隐的白骨摩擦的咔咔声!
好在,这小雨和彤彤所处的地方是树下,也处于墨斗线编织的天罗地网中,所以,腐肉现在不敢轻易靠近。至少,小雨和彤彤在不招惹腐肉的情况下,暂时还是安全的。
汪汪!
这时候,小雨的小宠物小可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
这腐肉尸人见一只小狗闯入,便抬起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把这无辜的小狗给踩在了脚下。
它从脚板心下抓出这只已经被踩晕的可卡来,想也没想,便把心底里积攒的所有的怨气全都洒在了倒霉的可卡身上了。
它用它那只剩血骨的手一手抓住可卡的脖子,一手抓住它后腿部,然后双手一发力……咔……这家伙竟然像是拧毛巾一般,活生生的把这半夜出来的小家伙给拧成了麻花。
顿时,这无辜的可卡瞬间双眼夸张的鼓出来,嘴巴咧着,舌头也挂在嘴巴外面,一脸扭曲恐怖,这七孔中渗出鲜红的血液……
没想到,这货对一只小动物也如此凶残,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咋办?我在心中问铁爷。
铁爷貌似有些敷衍我的说:鬼知道啊!
一听这货这么说,我俊脸一黑!妈蛋,叫老子背了一个大麻袋来,现在眼看着姑娘们的小狗被这狂妄的家伙用来对我叫嚣了。这老混蛋竟然不告诉我怎么对付这腐肉尸体?你妹啊。
看着眼前这倒霉的小可卡被腐肉尸人拧碎了骨头,榨干了血,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很明显是在对我叫嚣。
见我不知所措,这货竟然把这已经快拧成一块皮的小可卡,就这么活活的塞进了自己那血盆大口中……
我日